（五）(2/2)

「对，就是那幅画，很漂亮吧。」光小笑咪咪地指着她预定要买的大型画作。「曾小可是货真价实的艺术家，我从没看过这么漂亮的象画。不只是顏漂亮而已，还有一很丰富的，我看了自己都有装潢的灵了。真想以这幅画为主角，来重新装修我的客厅。」

我请稻本先生来，光小坐在沙发上呵呵笑着。「浩次，你来晚了，红酒都被我跟曾小喝光了喔。」

他们走后，我收拾碗盘杯。住宅区一片静謐的夜晚，随着月光降落在屋簷上。我走到放着画作的房间，仰望那幅即将被送至光小家的大型象画。月光偏黄的亮光，让这幅整成红的画作变得有些偏橘，彷彿笼罩着一层朦胧的力。

「不会，红酒很好喝，而且光小答应要买我的画呢。」

把你留了这么久，终于找到好人家了呢。

「没有，」光小摇摇：「我想喝酒，怎么会开车呢？」

「别在人家的工作室喝酒呀。」稻本先生走过去，伤脑的神。「你是开车过来的？」

「我送你回去吧。」

「我也是。东西我来收，没关係。」

「这样真好，我们真幸运，都到这年纪了，还是有想的事。」

「我就知你在这里，光小。」

我当专职家主妇这段期间，可不只是单纯带孩而已，有空时我也会去上课，也跟我丈夫学了不少跟经营相关的事。」

「不行，今天我家那在，还是不要被他看到比较好。」

「哎呀，确实很晚了，没想到打扰你这么久。」光小说着优雅地站起，「今天跟你聊得很开心喔。」

稻本先生迅速而熟练地以手机叫车，不久后车就到了，光小在稻本先生的护送离开。

「好喔，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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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会被夸讚，只以为光小单纯觉得这幅画的调跟自己的客厅很。

我佩服地看着光小。前的她，是如此的有活力，一双闪闪发亮，期待着未来更加自由自在的生活。这哪是一个过了五十岁，预计几年后要退休的人的神呢？难怪光小从外表到在都给人年轻的觉，她还有很多事想，就像觉得自己有无限的可能，未来还很的年轻人。

突然门铃响了，两人皆愣了一。我看向窗外，天黑了，但我也想不到谁会在这个时间造访我的工作室。

「我看你也是一直都在自己想的事呢。」光小说。

向前，一直向前。

「好的。」我赶递给她艺术大学帮我印的名片。

「我从小就画画，也只会画画，到现在还没有厌倦过。所以说我一直都在自己想的事，也没错。」

稻本先生大概也发现我一脸兴致盎然地看着两人的互动，但他仍不动声地对我笑容。「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这是我的选择。年轻的时候，我为了符合家族跟社会对我的期待，我结婚生，当个好太太好妈妈，就是为了将来可以我想的事。」她一仰尽杯中的红酒，「我现在完成了这个社会要我完成的义务，也有钱有地位了，总算是可以随心所地过我想要的生活了。」

「画的匯款跟搬运，我会再跟你联络。」

我们两人相视而笑。我总算是比较了解光小了，也有预我们会成为朋友。我喜像这样的人，从不停来，不断地前。

这是约莫半年前画的画，我当时是在想什么才画来的呢？那时候我在找房，焦虑却期待，红的火焰是翻腾的焦躁，但充满希望的线条是对新生活的嚮往。光小是看了这的了吗？

光小果然是个明的人，表面上看起来随波逐，像个世人中普通的贵妇人，但其实她有自己的定见与目标。

「那我帮你叫车。」

「要当作客厅的摆饰？」

哎呀呀，光小虽然其实没怎么醉，但在稻本先生面前显的小女儿态，真是非常可呢。

我前去应门，发现门外站着穿休间风格西装的稻本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