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路远的客人被安置在山庄的厢房,另一分则坐着乔家雇好的车迅速地打回府,乔颂玉心虽差,却还要撑着忙前忙后,此刻他正指派着家将赏钱算好,数拿给戏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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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乔颂玉之前是郁结和痛苦,这一场忙来,却多了许多莫名其妙的怒气。但他不想影响到池清叙,只能暂且压抑着。
夫妻两个尽责尽力地忙到将近三更天,才回房歇息。
话音未落,乔颂玉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同妻成婚这些年,何曾说过这么重的话,又何曾对她发过火。
少女说完这些,才发现意料之中的赞同之声却并没有如期响起,屋里反而陷了一阵窒息的沉默。
在床边叠衣服的池清叙一愣,意识问:“等她能够全支撑起来,那需要多久?”
这场张灯结彩又喧闹无比的寿宴从正午一直持续到夜,直到大分客人们全散去,环翠山庄上到老爷夫人,到家仆,才终于有了息的机会。
“清叙,你一直持如此,到底是由于你觉得她才能极,不需要我费心,还是因为你不想让我继承家业,而应该跟着你回天山?”
池清叙则跟着乔老夫人,将那些贵客一起送了大门。
突然,坐在桌边看账本的乔颂玉压低了声音,开对池清叙说:“关于理山庄的事,我打算先接来,顺便教一教妹妹,等她能够支撑起来再全给她。”
池清叙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劝:“今天她忙上忙的样你也看到了,那样一个利落的姑娘,实在不必因为她格温柔就想当然地认为对方不成大事,你和爹真的不用心太过。”
“我非常理解天门的规矩,也对此没有什么异议,但清叙,我也有我要的事,我不好迫你合我,但你难连理解我都不到吗?”
两人沉默着在房间里,各忙各的事。
池清叙大约也看丈夫的绪不对,这样灰败的脸,三年里她从未见过,少女有心想问,却不知从哪里问比较好。
而池清叙被丈夫的一席话说得整个人愣在当场,连手里的衣服掉在地上都浑然不觉。
他今日反常,不能不说没有楚留香的缘故。
“老实说,我对家这事没有兴趣,上的关系疏通,银钱打,大大小小的杂事,还有铺里的生意,若真要计较起来,我只怕整日都无法空来,更别说回那边去住了。”
只见乔颂玉将账本慢慢地合上,疲倦地了角,中的话却罕见地锋利极了。
乔颂玉:“不知,我会尽力教她,让她早上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