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了解这个山寨。”徐闻眯了眯睛,肯定地对那男人说。他垂在侧的右手开始阵阵瘙,隐隐作痛的针刺从手掌一路传到他的,使得他脸倏地白上了那么几分。
如此一想,他抬眸去看那个木房,心里琢磨着,那里面困着松姑娘的可能有多大。
男人见徐闻这脸剧变,连忙摆了摆手,解释着:“我,我不是他们的同伙……我真的是被抓过来的……”
但是要是不打,他怕是死得更快。
说着,徐闻指了指那木房外守着的六个山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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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徐闻怎么会信?
个房里,就是牢……”男人趴在泥坑里,以神示意徐闻,“里面关了多少人我不知,他们是不会送饭去的,留着人,把人饿死了,再拖来。”
徐闻忽而歇气。
男人是铁匠没错,可他这穷乡僻野里的铁匠,从来都只会打锄,打耙,可不会打什么刀和剑。
这地方能有什么羊?
羊。
男人的话让徐闻脸更白了一些。
“我,我没吃,我一都不敢吃。”对上徐闻那骇人的视线,男人瞪着睛解释:“那可不是人吃的,吃了……吃了就不是人了。”
徐闻并不尽信男人的话,但这个时候他还需要男人给他向导,故而了,说:“我信你,你得告诉我,你的同乡们都关在哪儿。当然了,你还得告诉我这牢有没有别的法去,否则以我一人之力,我解决不了这么多人。”
这个男人一路上对整个山寨的熟悉程度,以及他言语之中对山寨大当家的了解,都证明他绝对是曾在山寨里生活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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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你解决不了,我们等着……等着就好了。”男人将徐闻往泥坑里又拉了拉,“到晚上,他们要去收羊,白天死了那么多人,到晚上人手肯定不足,这儿应该会少几个人。”
却没防备得住那男人大气地接着说:“也有一去就死了的,那都得看大当家的心,因为他不喜给人痛快,总是要折腾够了,才杀掉。”
即便这个男人吃了,他又能如何呢?
所以男人便只能着充假把式,一日日地糊着山寨里山匪们的同时,谋划着如何逃跑。
“我真的不是。”男人急躁地挠了挠,随后丧气般地说:“我只是被抓过来之后,被着给他们打了几天的铁……从前我就是村里的铁匠,他们发觉我是铁匠之后,就没把我关起来,而是让我给他们铸剑。”
知松无恙起码此时安全之后,徐闻稍稍松了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