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是招了,真假却要徐坊自己去辨认,所以才耽搁到深夜。
“带我们去吧。”阮素素点了点头,跟着跨过门槛。
咚——
阮素素一行人刚走到地窖门口,就被里面突然传出来的一声巨响给吓了一跳。
士兵更是呆愣了片刻,旋即奔过去将地窖的门打开,一面大喊着将军一面往地下跑,生怕徐坊在里面出什么事。
徐坊自己倒是没什么事。
刚才发出声响的是徐坊甩出去的一张椅子,椅子擦着那个被俘虏的男人的脸颊而过,摔在墙上,裂成了无数块断木落在地上。
男人身下红黄一片,脏污不堪。
“我真的说了,我真的是陛下亲封的将军,陛下说了,两千大军打一个县城,绰绰有余,我这才听信了,率军过来的!”被吓得大小便失禁的男人忍着痛,苦苦求饶道,“我该说的都说了,你放了我,放了我……我可以带你去找陛下的大军,我可以告诉你陛下大军粮草的位置!”
“这话你刚才已经说过了。”徐坊一步步走近,掐着男人的脖子,逼他抬起头,随后继续说道:“可你刚才说的是,这附近已经有赵毅的大军驻扎,只要你天亮之前没有攻下淅源,他们就会过来驰援。”
受刑过多使得男人的思绪混乱,嘴里说的话也开始颠三倒四。听到徐坊这么复述一遍后,他慌乱地甩着眼泪摇头喊:“不是的,不是的,没有什么援军,没有……我说错了,你绕了我吧,饶了我吧。”
阮素素三人跟着那个士兵拾级而下,在穿过甬道,进到地窖里头时,正巧听到那个男人在求饶。
“还没说实话?”薛怀冷声问了句,大步流星地往徐坊那儿走。
徐坊接过一旁亲兵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跟着回身看向薛怀,摇了摇头,说:“说不好是不是实话,几次交代的东西都对不上,我怀疑他不过是个弃子。”
也就是说,这个男人知道的东西要么是大多数是假的,要么根本不知道更深层的东西。
亲兵在徐坊转身后,及时跑到了男人身边,伸手将一团布塞进了男人嘴里,以防他乘人不备,咬舌自尽。
按理说,审出了来意、背后之人,那么徐坊就应该已经出去,给他们回传这审讯的结果了才是。可徐坊至今还留在这地窖里,那受审的男人更是眼中布满了惊恐。
那厢,徐坊介绍起了男人:“张如龙,澧县人,去年饥荒之后离开澧县,此后凭着一身蛮力,混出了点名堂,做了个小小流民帅。据他交代,今年三月初,长安招揽了一大批的流民,并非是明面,而是暗中。受长安招拢的这些流民表面上一盘散沙,实际上却是,成了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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