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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气。他单手撑在一棵被削去一半的树上，另一只手捂着的伤，吃吃笑了两声，偏对边的士兵说：“你看，我们没有跟错人。”

阮素素卸了铠甲就坐在了李照床边，之后吃饭洗漱也就是寸步不离，可她并没有能守得李照醒来，反而是守到了李照二次搐。

“这儿！”

士兵哪儿认识李照，听到徐坊说话，也只是茫然地坐在地上发愣，半晌才回应般地对徐坊了，说：“真厉害，她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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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被一路拽着到李照面前，气吁吁的，还没缓上两，就被两严厉的视线给得直接为仍旧在搐着的这人把脉了。

“脉象浮而无力，是为伤旧病之兆，且其气不足，虚外浮，血衰少。”大夫说了一堆拗的话之后，总结了两个字：“危症。”

刚刚战胜，军医都去了战场上搬伤兵，又怎么可能突然应召？

那厢，听到薛怀叫唤的徐坊拉着后的大夫往薛怀跑，边跑边喊：“我带人来了，我带人来了！”

泛着斑驳银白的脸猝然漏到大夫面前时，着实把大夫给吓了一大。然而他却没叫声，只是狠狠吞了两，接着将李照的掀开，端详了许久。

床上的李照其实是能听到阮素素和薛怀的对话的。

薛怀哪儿知怎么办，城里的这些大夫已经来看过李照了，不是束手无策，就是一无所知，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话。

过了一会儿，大夫皱着眉，伸手去拨开李照的兜帽。

照大夫说的话就是，夜里李照极有可能服，或继续搐，这时边若是无人，可能会因过而发厥症，又或是因为搐而窒息。

她端坐在一片虚无之中，边只有一本书，和一只丹鹤。

书是那本名为端史的厚重书籍，翻过几页，可以清楚地看到后面那些历史已经一一浮现，其中，就有李照的大名。

“救人！救人！”薛怀抱着李照从林中来，脸上是众人从没见过的惊惶，“大夫呢！军医，我要军医！”

“如何？”薛怀看着大夫这一脸沉重，心里急得不行。

“怎么办？”阮素素伸手压在李照双手上，问床尾的薛怀：“这么去不是办法，我见着照儿嘴里吐白沫了。”

是以薛怀这跑了一圈之后，是半个大夫都没有瞧见，整个人随之颓然了起来，嘴里却仍然在鼓励着李照：“撑住，小照，你救了许多许多的人，你要活着，你得活着。”

当天夜里，薛怀与阮素素二人守着昏迷不醒的李照，是半步都不敢离开。

总之就是离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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