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军营里,多的是皇帝的耳目。
冯柏铭虽然没有不臣之心,但老练如他,想不戒备警惕,那是不可能的事。撇开那些世家皇族的暗桩线,能得冯柏铭信任的人,也就只剩昔日与他有旧缘的副尉胡佩玉了。
“没问你,闪边儿去。”冯柏铭犷地拨开了哨兵,随后几步走到谭羽边,伸手搭在谭羽的肩膀上,继续说:“谭大侠能得陛圣,讨到这万里无一的差事,往后便该是平步青云,迈朝堂了。说不定,来日我与谭大侠还能同朝为臣呢。”
皇帝畏惧拥兵的将军这一,冯柏铭可以理解,所以他并没有表示什么不悦,当真就单枪匹地去了。
副将背着手,嘴里不知嘟囔了什么,走到冯柏铭的营帐门后,张手搓了搓脸,挂着笑便撩开帘去了。
惯用谋的冯柏铭不屑于掩藏他信任胡佩玉这件事,所以副将在听到哨兵说谭羽带回来的人被胡佩玉看着了,当便嗅了这件事里的微妙来。
只是冯柏铭没料到的是,他一京,就被了随从宦官行,去那江湖门派传旨,之后更是领了这本不属于他的五万人朝着一犄角旮旯之地发。
“带我去胡副尉的营帐。”副将咂了一声,脚快步,“不,不行,我去找将军,你去叫胡福伟过来,要带上那个女人的尸。”
圈后,觑着他后木板上拖着的那个女人,问:“这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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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兵应了一声后,一溜烟似的跑开了。
死人虽然没有什么意义,但死人上尚有秘密。
将军赶去军营门的消息几乎是立刻就传到了副将的耳中,他眉一蹙,赶忙拂袍了营帐,一路往门跑去。
里的冯柏铭寻声望向他,端着酒杯的手一顿,扬声问:“通来什么?粮草可有调度妥当?先遣兵安排来了吗?”
等到副将到军营门时,冯柏铭已经带着谭羽去了自己的营帐,而谭羽带回来的那尸据说是被送去给专人看守了。
闻言,副将的脸黑如锅底。
“回将军,这人不肯说。”哨兵并回,行礼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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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兵也搞不懂,弓着摇回答:“属也不知为什么将军突然对那谭羽兴趣了,连同谭羽带会来的人,都是遣了胡副尉去看守。”
“将军不是不喜谭羽吗?”副将急了,拽着一旁目睹了全程的哨兵,沉声问。
谭羽绷着脸没说话。
作为征战沙场多年的将军,冯柏铭是有自己的亲信队的,然而就在冯柏铭准备领兵京接旨时,却被皇帝要求只京,手底人都必须留在原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