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程海夏明显是动了脾气,我才后知后觉地明白闵淮一的话中之意,连忙拉了拉他的衣袖,声缓和,「海夏,他说的对。」
「不论现在的况如何,有些事,我都必须去。」我看向程海夏,垂了眸,「所以对不起,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能和你一走了之。」
盯着他半侧着的,不知为何听到这话心里便突然染起一片酸楚,我竟然一就红了眶。
语毕,推着椅准备转离去,却又像想到什么似的微微一顿,别过将一个貌似补品的礼盒放在沙发的门边上,「??这是爸爸带给你的。」
而我却依然一片失神地望着被外护理师闔上的门,心中五味杂陈,混沌不堪。
顿了半刻,一脸茫然地扭看向我,里的尖锐瞬间柔和了几分,而我松开着他衣料的手,又继续说了去:「也许,这整件事真的是因我而起。」
一旁的男人见他这模样蹙起眉,语音带着些微不耐,「闵淮一,你究竟想说什么?」
刚和我哥离完婚,你们俩就那么迫不急待地去私奔了?」
「不怎么样,无论你什么,我都一定会陪你一起。」
我又该用怎样的心,去面对这个既矛盾又合理的事实?
而他面无表地与程海夏四目相对,转瞬后又悠悠转移视线,「随便你们。」
「我知她是受害者。」他淡淡回覆,随之轻笑,「可愈想我就愈觉得奇怪了,怎么所有事都围着她转?所有事??都和她有关?」
「说不定??」说着目光一冷,「她就是整件事的主因,也是罪魁祸首。」
「等你找到真相、结束这一切,如果你想离开,我上就带你走。」说完望向不远的闵淮一,「这样总行了吧?」
??救命恩人?
此话一落,我愣了半刻抿了抿嘴,自知惭愧地微微低,却不想他又开说了去。
此话一落,注意到了我脸上的表后有些言又止,闵淮一张了张嘴貌似还想说些什么,可最后却忍住了,「??行了,我的话带到了,那我走了。」
「闵淮一,这件事怎么能怪夏昀。」听着闵淮一话里的嘲讽,程海夏像听不去地开:「她也是受害者吧!」
「夏昀怎么可能是整件事的主因,又怎么可能是罪魁祸首!」
「还有??」
而他却没有回答程海夏的问题,只是抬起散着空灵的目光看了过来,视线明明是朝着这儿却像是透着我,「我想说的是??」
那,对「我」来说呢?
眉一皱,咬牙,「你??」
如果闵家真的是害死凉安的兇手,那么??对穆夏昀而言又算是什么?
语落,他便侧回椅,离开了病房。
「我就在这儿直接和你说白了,在这一切都还未尘埃落定前,你可休想一走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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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说这家是唯一能安心睡觉的地方,现在看这儿因为你被搞得乌烟瘴气就想走了啊?」
「所以??在清楚真相之前,我不会走。」
「说不定所有问题的答案都在她上。」
闵淮一垂着眸轻声说,接着扯了扯嘴角,「如果事愈复杂,也许理由愈简单。」
这句毫无波澜的话语听得却着实令我心惊,可张还未说半字,旁坐着的人眸中立刻就染起一片不悦,扬声:「你到底在胡说八什么!?」
盯着我又沉默几许,最后还是只能揪着眉心叹了气,「那好吧,我陪你。」
「就算不是一家人,也希望你常联系,爸爸他很喜你。」
「知奥卡姆剃刀原理吗?」
「他突然有事不能来看你,叫我给你带句话。」说着缓了缓,垂目光低声开:「闵家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