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2/3)

会议室陷窃窃私语的嗡鸣。

争吵渐渐平息，瘦骨嶙峋的老提请表决。

安洛环顾四周，不意外地发现大分人很快地就有了决定。

安洛看着这柄他父亲与兄，以及更多家族先祖都使用过的剑，不确定自己是否了对的选择。

看罗兰舰队的侧翼就要被撕开，阿比盖尔沉稳地打了新的旗语。

安洛·海因里希掀起了车帘，眺望天国之海。

“第一项决议：是否与自由商业城市、东伯克利贵族及商人结盟。”

海因里希家族主导的左翼舰队察觉到了这一变故, 调破浪疾驰而来。

海因里希面无表地宣读由家族元老拟定的草案。

“自由商业城市已经和图瓦王朝达成结盟，一旦从海上脱离，他们便打算城市同盟的海外港，图瓦王朝将提供驻兵支援防御。另外图瓦王朝的态度一定程度上等同于教皇圣特勒夫斯二世的态度。如果罗兰另立君主，将得到教皇圣特勒夫斯二世的支持。东伯克利贵族已向教皇允诺，新王将会是旧神派信徒，且由教皇加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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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洛无法否认，这个决议最符合家族的利益——五七年政变结束后，家族正在逐渐丧失港垄断地位，王室摆脱了他们的控制。如果海战以女王的胜利告终，对罗兰或许是一件喜事，但却是双蛇的末日。

缠绕在十字上的蛇，撕咬着十字也为十字牢牢钉住。

笼罩在黑袍里，仿佛落坐乌鸦的老将今夜的第二份决议草案给他。

海因里希低看了一，抬起：“第二项决议：是否于海战中杀死阿黛尔·罗兰。”

一只只手举了起来。

安洛盯着那张没有表的脸，想找任何一变化。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海因里希的脸上，像蛇类半立起般冰冷地审视着，然后都失败了。

海因里希宣布。

“他们希望得到什么，我们又能得到什么？”他的话刚刚落，便有人提疑问。

光照在他那张与同父异母兄有些相似的脸上，仿佛另外一个海因里希的幻影正在布列斯特地区的旷野行。

蜡烛燃起。

开缺，如约翰六世期待的那样，朝着罗兰中军编队脆弱的侧翼发起了攻。

…………………………

就连坐在角落里的安洛都不得不参与边人的讨论。

“自由商业城市希望在海战中得到家族的帮助，能够在保存大分战舰的况脱离战场。东伯克利贵族受王室打压粮价影响，与商人结盟，希望能够与我们合掀起第二次政变。考虑到《港协议》和《航海协议》对港特权的收缩影响，以及王室对埃尔米亚的态度，家族元老院认为这两方的提议有商讨价值。”

凝视它，安洛看到了火光。

海战开始前的海因里希家族秘密会议。

安洛作为海因里希家族的一员参加了那场决定家族命运的氏族决议。这样的会议，他也只参加过三次，一次是他同父异母的兄被认可为家族领袖，一次是去年的政变，一次就是。

那是一把银的细剑，剑柄的环形护手被锤炼成了双蛇的样，工艺，每一片细小的鳞片都清晰可数。蛇优雅地弯曲成半月形，中间分的两个蛇獠牙钉咬在十字护手座上，由红宝石镶嵌成的睛在昏暗也反着某诡异幽暗的光。

“自由商业城市和东伯克利贵族都自难保，他们拿什么来易？”

他们将再无力与王室对抗，将无法阻拦地走向衰败。

他把车帘放来的时候，手碰到了一样冷冰冰的东西。安洛低去看它，顿时像碰到火焰般，把手收了回来。

这柄背负罪孽的剑……

“决议通过。”

安洛渴望过它，如今却不知自己有没有握住它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