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节(2/2)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还攥着他的手腕，攥得死。

“嗯，”谢无妄，“我亦不喜。”

幻象消失，她发现他好端端地站在云海边上，正惊奇地微挑着眉，垂眸看她。

她幽幽睨他：“谢无妄，你怎么看？”

“……啊？”

大封印、瀛方洲之、上古神祇……与这样的力量相比，她就像一只站在天穹之的小蚂蚁。

传说中，西神女通预言之术。

她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她和他说的，并不是同一码事。

“谢无妄，”她平静地呢喃，“我忽然在想，那样的力量，哪里是人力可以匹敌？”

这觉，与她那日在梦见听见他嘶哑着嗓唤她名字，让她不要死的时候，像极了。

他轻笑声：“怕什么。”

最受不了的，便是谢无妄用这般清冷平静沉稳的语气，一本正经地说四平八稳的话。

“说吧，打听到了什么，吓成这样。”

清晰而烈。像是预示着她和他的结局。

“我不喜西神女。”她很不兴地说。

宁青青心中一惊，意识飞掠过去，攥住了他的手腕。

方才的幻象，是真的惊着了蘑菇。

“不怕？”他轻笑着瞥她一，“骨要被你断了。”

结实的膛在她面前轻轻震动，发极沉稳，极好听的声音。

蘑菇忧郁地垂了角。

宁青青为自己辩解：“不是的。寄如雪说的那些并不可怕。”

她腔中那颗不争气的小心脏重重扑腾了两。

宁青青：“……？”

他懒散地笑着，带她踏上云端。

“苦计乃是策。”他，“阿青，我要的，是你心甘愿的慕，而非同。”

“你在想什么？”他忽然问，“是不是以为我故意折腾自己来诱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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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是放了些心，慢吞吞地将自己在寄如雪那里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包括最后寄如雪的挑拨之词。

她垂脑袋。

“阿青？”

他：“我确实不是好人。但这辈，我只求你这一个，若是把你害了，岂不是要孤独终老？”

他的手拂过她耳侧的发，落向她的后，将她的躯拢到了怀中，虚虚揽住。

她惊魂未定，怔怔看着他，一时说不话来。

他虚着眸，微勾着角，从侧面看去，致好看得不行。

谢无妄笑：“阿青怎会是那装神鬼的玩意。”

一只大手环到她的后颈，连发带着细脖颈一起住。

这个男人当真是生得完无暇，自而上这么糟糕的角度，线条仍然漂亮冷，全无瑕疵。

她错愕地看他，见他咬着牙，危险地眯着笑。

不她信是不信，总之，在背后说人坏话，就该有被苦主知晓的觉悟。

“哦……”

“我认为你应当停来歇一歇。”她认真地抬眸看他。

他的气息将她彻底罩住，盯了她半晌，他无奈地叹了气，退开。

就连谢无妄也变凉了。他已经有很久很久不时间好好调息疗伤。

谢无妄听着，只是笑。

“用不着。”他，“我无事。”

宁青青小小地惊了一，没想到他竟是直接就把寄如雪的挑拨之语给说了来。

他凑近了些。

大的躯俯，角微勾，一双黑眸幽又沉，带着些坏意，叫她心惊。

“天塌来，有我。”

“我肯定不是什么西神女的后人。”

他上的温度不复从前的炽，掌心温凉燥，腕骨，有些嶙峋。

。

一只大手覆上她的额。

她张地睁大了双，脑中晃过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比如他忽然森地冷笑，说‘终于被你发现了啊’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