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闷闷地应了一声。
谢无妄缓缓垂眸,到那双蕴着波光的睛,心中的占有忽如野火燎原,泛滥成灾。
毕竟过三百年夫妻,宁青青一见那黑且沉的眸,立刻便知他在想什么坏事。
宁青青:“……”
谢无妄躯微僵,连呼都放轻了许多。
谢无妄这个人,表面虚伪温和,实则冷势。
“不可以,”她把手抵在了他的膛上,拖声音说,“这么几块木,承受不住。”
“知你舍不得这个巢。”他懒洋洋地说着,眸中暗退去,恢复了清明。
这副模样,便是气不动了。
一肚气都羞跑了。
他既然帮她找好了借,她自然借驴坡:“嗯。”
倘若她自信一、大胆一,在他独自理公务的时候摸到殿中陪伴他,一步步足他的日常事务,想必他与她早就有机会把话说开,不会闹到那个地步。
犹豫片刻,小手一攀上他的背,温柔地搂住他,将躯贴上去。
他是何等聪明的人,又怎会听不懂她的婉拒。
他轻笑着,将她的躯团回了怀里。
这些日,他在她面前一直敛着,她都快忘了他的狂风暴雨是什么模样。
她这确定了。
只见谢无妄眸中带笑,神平静:“若你有意,那么从明日起,我便真正开始将你当作继承人培养。回立诏,封你为小君,由天人监督,待你能够胜任之日即刻继位,如何。”
细细的手,轻轻挠过时,像被亲吻了一。
谢无妄盯了她片刻,缓缓退开。
她慢吞吞地探双臂,环住他的腰。
谢无妄哑声失笑:“我轻些。”
其实他就是心心念念想要把她骗到乾元殿去,又能给他打手,又能红袖添香他孤寂。
幸好人还在。人在,便有机会治愈伤,相依为命。
她想转不理他,却被他掐着,动弹不得,她只能把一对乌溜溜的珠转走。
宁青青:“……”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他后背上挠了挠。
到那双燃着暗焰的眸,她难抑心惊。
脸比城墙厚的谢无妄继续说:“我已极力克制,束手束脚,没有放纵半分,一心只想哄你开怀。倘若阿青仍是觉得重了,久了,那……怪我太?”
宁青青:“……”
“自然不是。”谢无妄好笑地说,“坐这位置,岂容得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如今想想,从一开始他的乾元殿就是对她彻底敞开的。她本不需要舍近求远绕到殿前去遥遥看他,只要顺着山一路往上,穿过后殿,便能走到他的边——这哪里是不想让她近的样?
声音又急又重。
只是他的边从未有过这么一个亲密的人,他也不知该如何理、如何对待。
呼变重,他用视线沉沉地灼她。
谢无妄失笑:“求之不得。”
“带回去放大木台上。”他,“你晒太时可以躺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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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这么麻烦吗?”宁青青狐疑地望向他,“所以之前你我读书,并不是想要撂挑给我?”
到了私底亲密相时,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他毫不掩饰骇人的掠夺,炽烈狂浪又放纵,仿佛永远也不知餍足。
“阿青。”清而低的嗓音挲着她的鬓发,“是我离不开,放不。从前不懂,一错再错。今后再不会了。”
她问:“如果我想取代你的至尊之位,你怎么办?”
从前,真是错过了不少好时光。
她轻嗤一声,抬瞥他。
他和她,都走了一段极艰难的弯路。
她撇了撇一般的,把声线拉得更懒更:“君太了呢,如何轻得了。”
他不慌不忙地:“我问你是否当真那般想我,连几日养伤的功夫都等不得,你是如何回复我?你让我怜惜你,轻些,不要太久——哪一样我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