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节(2/2)

于是她转，与裴渡四目相对。

而且这样一来，或许还能可怜地示个弱，声称一人打不过两个，让孟小来同他并肩作战。

谢小的现如同一分岭。

难怪当初裴渡还她丢给裴风南的那一百万，眉都没皱一。

――虽然当初第一次向她提这个建议时，孟小汀很认真地将他打量一番，神复杂：“我和你，对上辞辞与裴渡？你认真的？”

谢镜辞在俯的瞬间，嘴角终于无法抑制地上扬。

先是裴渡与裴家的恩怨纠葛，后来又有寻仙会里的裴渡坠崖，最离谱的是盛会结局，实打实令人大跌镜。

他曾无数次捱过寒风刺骨的冬天，也曾无数次孑然一地踏过雪地，前路茫茫，不知应当去往何。

明明是大喜之日，谢镜辞却忍不住心一涩，听得耳边嗡响：“夫妻对拜――”

见到她着喜服走来，裴渡的心脏几乎要跃腔。

裴渡没有亲属前来，发挥他父母坐在堂前的，是喜上眉梢的谢疏。

少年的手掌温和有力，一路握着她的手走向前厅。

“别酒了别酒了。”

这不过是句玩笑话，谢镜辞随一问，没想到裴渡竟有些羞赧，低声应：“……像在梦。”

*

嘿嘿。

谢镜辞随着裴渡敬酒，冲她而来的酒被后者一一挡，没过多久，少年人的面颊便已泛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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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小与裴公的确般。”

而现在，脚印是两个人的了。

直到现在，他还是觉得不甚真实。

现史无前例的平局也就罢了，偏偏结界还被震破，看客席上的观众们何其可怜无辜，死了有差不多九成。

在遇见她之前，他的人生一塌糊涂，被泥潭束缚得动弹不能；与谢小相遇后，边的一切都因她变得熠熠生光，好得如同幻象。

龙逍笑得嚯嚯哈哈：“我早就看二位有猫腻，要说之一字，谁都瞒不了我。”

在此之前，她从未与裴渡商讨过钱财之事，等这回购置新房，方被他储袋里满满当当的银票灵石吓了一。

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她忽然之间……更加期待夜以后了。

想来也是，修真界里机缘奇遇众多，为非作歹的妖邪祟更是肆意横行，以裴渡的实力，随随便便一桩委托就能赚得不少。

“你这些成语用对了几个？”

另一人哈哈大笑：“要真是如此，二位又能登上朝闻录榜首了。”

地面上铺满了被褥般的厚雪，如今被踩踏而过，留一串串并排的印记。

那边男音已起：“一拜天地，二拜堂――”

宴席之间觥筹错，人声鼎沸，红帐掩映雪，自有一番风韵致。

莫霄动得如同嫁女儿的老父亲，双目通红，猛地一伸大拇指：“好看！好看！裴公与谢小简直天仙凡鸳鸯双飞奂光彩照人我见犹怜！”

裴渡亦是循着她的目光看去。

还未行至前厅，便已能见到许多迫不及待看闹的宾客。

龙逍只想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天地可鉴，近一年来，谢镜辞与裴渡几乎成了朝闻录常客，隔三差五就能在上面晃悠一圈。

有宾客看得好笑：“今日可是大日，裴公可不能喝懵。”

谢镜辞偏山，因此新房位于云京城郊，占地极大，连带了大宅后的几座绵延山川――

他是当真开心，因为以前只能和谢小一个人切磋，如今加上裴公，那便是男女混合双打，双倍快乐，极致享受，对他的锻修炼大有裨益。

他说话时嗓音极低，裹挟了不自禁的笑，像在谢镜辞耳边了一风，微微发。

孟小汀赶把他往回拉：“快回来别挡路，当心耽误人家拜堂。”

院，鹅大雪纷纷扬扬。天地间皆是素裹银装，谢镜辞朝他靠近一些，攫取更多柔和度，忽而回一望。

于是站在他边的人变成了莫霄。

今日之后，他们便是顺理成章的夫妻了。

许久，仿佛没晃过神，直到被她上前戳了戳脸，底暗才陡然消退，听她笑着问：“怎么了，没睡醒？”

少年默然不语，定定凝视她的瞳，因太过张而神绷，须臾，一抹清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