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爷?她在喊谁,贺新吗?
当乌鸦看见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的时候,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
阿式?点解会是阿式,失踪在火场里的人点解会出现在这里?
黎式身上穿着淡色的居家长裙,款式简单,但看得出面料十分考究,裁剪得体,应价格不菲。她站在那,面容恬静而温和,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看起来并不憔悴,反倒透着一股贵气和从容。
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使一场大战顿时间烟消云散。不知为何,这帮保镖除了对贺新毕恭毕敬,对黎式也分外尊重。
所有人在等着贺新表态。
贺新看了一眼立在原地的黎式,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乌鸦,没多说什么,示意韩氏兄弟二人带上这两个闯入者,跟随去书房。
乌鸦起先不肯,但如今见到了她,心中充满的不安以及一种因报复失败而有的忿然,都已荡然无存。
有太多问题想问。
贺新走在最前,黎式跟在身后。韩氏兄弟如押送犯人般跟在不速之客最尾,一行人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书房。
书房内点着一种不知名的昂贵熏香,墙上挂着名人字画,书架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书籍和古董,陈设布置处处低调,却又处处彰显着主人的实力。
“韩屋韩企,你们出去。”贺新又扫了一眼跟在乌鸦身边的人,乌鸦便立刻道,“古惑伦,你都出去。”
贺新坐在书桌后,目光在乌鸦和黎式之间流转,平静地打量面前的两人。而乌鸦只知盯着她看,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种场合下与她重逢,心中汹涌着难以名状的情绪,既有重逢的喜悦,又有悔恨与自责。
“阿式,你识得他,是真的吗?”贺新对着黎式说话时,语气自不觉得放软,就像一个长者对孙辈的日常谈心,“你要同契爷讲真,唔要讲大话呃人(说假话骗人)。”
“冇,我冇讲大话。”黎式的语气坦诚,也无需说假,“我识得他。我们就要结婚,只是我生了一场病,将以前都忘记,他一直在医院照顾我。”
“结婚?”贺新很少会感到意外,“你结婚?同...他?”
乌鸦听到这种语气不禁皱了皱眉。那语调就像是自家的好白菜被猪拱了一般,难以意料,但发现难以改变后,又很是嫌弃难过。
黎式是贺新从医院的火场里救回来的,她的身体状态如何,怕是除了医生,没人能再比他清楚了。黎式不会说假话,但其中一定有他不知道的事情,甚至,可能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的。
想到这一层,贺新心里便已经了然了很多,他把目光投向乌鸦,没给他们能够对话的机会,让黎式先离开,“阿式,时间唔早咗,你先返房瞓觉,我会让Sister Margaret(玛格丽特修女)晚间去睇你。”
这个“Sister Margaret”是贺新为照顾黎式,专门聘请的私家护士。她是医学和护理学双修的专业人士,又因为信奉天主教而出家,所以别人一般都称呼她为玛格丽特修女。
“可...”其实黎式还想说什么,倒不是想和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在此刻交流什么感情,只是怕贺新会为难,毕竟他来的方式确实很冒昧。
“听话,回房去。”贺新向来对她有求必应,这次却没松口。
黎式也知道轻重,快速地扫了一眼那个高大的男人后,便推门出去了。
乌鸦不知道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忍住没一把拉住人扯进自己怀里,又生生看她彻底消失在自己眼前,才回过身来,对上贺新。
整间书房终于只剩下两个人,预示接下来将会只是男人间的对话。
贺新叼着雪茄,嘴角留着似有若无的笑,指了指沙发,摆出主人的架势。
“坐。”
乌鸦不知对手深浅,只听黎式喊他“契爷”。虽然这严格来说并不能代表什么,但凭自己所见黎式身上的变化,就足以证明贺新对她的上心,这就已经很有危机性了。
贺新微微抬起下巴,目光带着审视,“不自我介绍一下?”
乌鸦冷笑一声,似乎对这种开场白不屑一顾,“贺爷不是已知我身份?”
“东星下山虎乌鸦,倒偶有耳闻。”
“能被贺爷听闻,都算我陈某荣幸。”
贺新眼神锐利,语气严肃,“你同阿式,係咩关系?”
“我倒要问问贺爷,你同我老婆係咩关系?”乌鸦反唇相讥,眼神中暗藏愤怒与挑衅。
“住口。”贺爷喝止他,不怒自威,“阿式从未与人结过婚,你再讲这种不知所谓的话,我亦唔介意,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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