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2/2)

焘奡缓缓蹲了来，她摸着幼椿的脸，“椿忘记姆婆不好吗？”

焘奡的视线一直落在红线上，幼椿随着焘奡的目光瞥了一，昶燮给的珠早就不知什么时候碎掉了。杨依说过昶燮给珠是因为有趣，可是就焘奡这个举动，幼椿开始怀疑起昶燮的真实目的。

这句话像是被戳到了痛。

“幼椿你知佛吗？”

“难妖怪就没有痛觉吗？五脏六腑被掏来的时候我也很疼啊。”

落幼椿面前多了一双足，是赤脚的。脚趾和脚背上用着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金饰与宝石，衬的足像上等的羊脂玉，明明光着脚，却不沾染尘埃。

幼椿知，是先喂人毒药，之后把五脏六腑这些容易腐烂的官掏，在里面放香料银防止脏腐烂和生虫，塑上金，这就是佛。可是怪妖这些也会被这样对待吗？

“我没有办法和对生命没有任何敬畏之心的人朋友。”

贴着脸的手越发抖了，就像害怕打针的人，只要回想起打针的画面就忍不住颤抖。

“画是青荫墓的诅咒吗？”

布料，连带烧焦的味。

“如果在古树，我死了你会想办法复活我或者说你有能力复活我吗？”与其说她想知焘奡当初为何要跟着昶燮回凌家，倒不如说通过焘奡来确定昶燮事的目的。

她用手为梳打理着被动之后糟糟的发，以及被剑割断躁躁的发，“你说我没有敬畏之心可是从来也没人教过我，最开始我是真的想和你朋友的。”

抚摸脸的手指甲成了利刃，在刺破肤瞬间，幼椿受大的力把自己到了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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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背后快速的被人拉回，让幼椿久违的验到了过山车的倒退，最后在她瞳孔里停留的焘奡打起的力气一被离的疲乏神态。

幼椿还维持着趴在地面的样，仰看着居临的焘奡。

后悔吗？幼椿看着焘奡的脸，她不知，“我只是当时不想让你活在地里的影里。”

“我的椿真是狼狈不堪。”

“你是要对邬羲和手吗？”

幼椿明显受到了贴着自己脸的手在颤抖，她眸里倒影的焘奡是第一次慌无神的样。

“你以为是我让他们变成傀儡吗？他们其实早该死了，这是人族自相残杀的报应，我依山而生，在恶意中滋养法力，是他们的望使我变得更大。你怎么能怪我和他们狼狈为啊，你应该怪人族的贪心去觊觎本不属于他们的能力！”

幼椿就是在这样的况，遇到了焘奡。

焘奡摸着幼椿的脸，手指转而用从手背从颌一路摸到耳后，焘奡靠着幼椿贴在她的耳边，把她发丝撩到耳后，“如果我成不了邬羲和，起码让我成为一分的你。”

“它只是瘟疫的源，就算是施咒没有那么快见效的涉及那么多人。”焘奡解释完了手连于幼椿的肌肤，“椿和我回去吧。”

焘奡看着幼椿，“我没有办法复活你，无论是把你成药人用蛊纵还是用红线吊着制成傀儡，那都不是你，只不过是行尸走的，因为我没有办法把你的魂魄重聚。真正的复活又怎么能把一活动算作复活呢？真正的复活应当是魂魄重聚你有自己的意识。”

她的脚踩在幼椿的手背上，没用什么力气，幼椿却动弹不得，焘奡的神像是在打量一件货，待价而沽。

“当初和现在不同，上风凌有你的命灯，它可以聚魂。青启城的剑脉则是汇魄，你若这次若还为了邬羲和殉，我就能复活你，让你再也记不起他。”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就该死吗？被成的东西还要我庇佑凭什么啊！”焘奡说完意识到自己的激动，她收回了手，搂住了幼椿。

“椿是觉得我一直活在影里？这样说到也没错。但我啊，其实是活在你们的暗面，只要恶意存在，那些东西就会一直滋养着我。所以在不在地对我来说并无差别。”离开地之后发现，外面的世界更能滋养她。

“成傀儡算手吗？”焘奡并不意外幼椿对姆婆避而不谈，“后悔把我从地里带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