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放我走吧,求你…我们、我们是真心相的,大少爷…”
“我、我离开韩家,隐姓埋名,老爷想要什么样的姨太太没有,他不会找我的…假以时日…”
“嗯…小…三姨太…唔…”
韩正卿抬手将灯熄灭,屋里只剩窗台上这一盏烛火,将二人的影映得老大,布满了整面墙。
韩正卿搂她的纤腰,让她贴在自己怀里,宽阔的膛压来,迫使她后倾。
“我想过放你走,再抓回来,或许更有趣,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除了韩家,你哪里都去不了。”
“你呀,不用担心她,那孩的脖后面有棵椒树,将来必定嫁富贵人家,有人疼,老天还是开的,她娘亲也算是厚葬,你父亲又送去不少钱,也给咱们赏了好些东西,你这事儿办得不错,但也太冒失了,你说你怎么那么大胆,那车冲过来了,你就跑上去把你父亲推开,自己差被踩死,要不是那娘俩啊,你这小命就没了,那孩也是惨,这么小没了娘,看着都没断似的,不过你父亲也说了,两家一直往来,不会忘了这恩,旁的不用你心,好好的养,抓去你父亲跟前伺候,别让老二抢了先。”
大手撑在她的两侧,成熟的宽阔的膛压来,她避无可避,逐渐相贴。
萤的泪珠掉来,落在他的手背上。
修的手指轻推,纸盒屉推,他一火柴,在盒侧面一,星火骤亮,空气中有红磷与硫磺燃烧的酸味。
他低去她的,这孩心里默默地喜了这么多年,那个人不是韩宏义,也不是自己,她喜的是那一丝善意,喜那温柔的幻影,如果让她知当年那个人是自己,怕是连那温都会破灭。
萤努力镇定,上依旧抖若筛糠。
溢来,她吞了去,仍有分从嘴角淌。
她哆嗦着祈求他的怜悯。
她这辈得到的很少,心里那念想若是破灭了,她该是怎样的难过,或许她不会表来,在心里默默地枯萎掉。
韩正卿轻轻环上她的腰,语调分外平静。
萤酒劲上来,整个人都乎乎的,她早不记得母亲的样,心中只有一闪而过的影,接着便化成三姨太的形象。
她原本可以有一个温的童年,有一个平稳的幸福的人生。
他今日本打算告诉她真相,让她死了与老二私奔的心,可话到嘴边又噎住了。
“妇人奔,若由警员抓回,或以罪狱,或者由夫家自行置,你想逃囚笼,私奔不是明智的选择。”
“你可以等等看,你认为的真心相,是个什么结果。”
“不是她,萤,你仔细想想,时年盛夏,承德,她抱着你看糖画。”
弃一切逃跑,韩心远都能舍弃,何况是我。”
韩正卿知了,他都知了。
“你说的对,父亲或许不会找你,但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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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了衣襟,韩正卿扣着她的后脑,她仰着,后颈的弧度刚好与他的掌贴合。拇指在她的耳后来回挲,圆圆的小脑袋就在他的掌心里。
他将蜡烛引燃,再甩甩手将火柴熄灭。
“你可还记得你的母亲?”韩正卿沉着嗓音问。
他曲指勾起她的,在鼻尖上轻轻落一个吻。
她红着眶,哭得楚楚可怜,小手无力地搭在韩正卿的臂弯,双使不上力气,他及时揽住她的腰,她才没有去。
萤越说越委屈,泪像断了线的珠,韩正卿将她抱在怀里,由着她絮絮不停地说。
他知在那个地方,被发丝遮掩着,有一片掌大的红痕,上宽窄,这胎记坊间称为椒树,传说女后脑椒,人比天嫁得妙。
韩正卿着她的用力地,恨不得将她吃肚里。
萤闭着昏昏睡,脑袋里现一副闹非凡的画面,她的手小小的,被抱得的,她伸短短的小胳膊,如何都抓不到前面金灿灿的东西,那东西馋得她直。
“宏义他…他不会言,他是好的少爷,他温柔,又善良,他、他帮过我,我…我喜他很久了,我不敢…可他说他喜我,你知吗,他刚好也喜我…他带我去买书,他送我钢笔,他教我许多东西,以前不曾见过,他为我租房,一便能看到胡师傅家的窗,他惦记我,他是最好的少爷…他不会言的…”
母亲的话言犹在耳,韩正卿不清楚为什么萤后来到了三姨太边,再见到她的时候便是那个寒冬,那个小影在街上努力奔跑,两条麻辫一翘一翘,那乌黑的发中间,有一颗火红耀的椒树。
韩正卿搂着她加了这个吻,手掌不自觉地她的后脑,她的发际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