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2/2)

他死前的脑海里一定回绕着无数回忆。从零到一，再从一坠负数，他堪称悲剧人。他带着放不的往事，千军万，刀光剑影，皆成泡影。

「好吧，你说说看吧。」我收起穿梭古今的幻想，回到现实。

「不，那时候他想通了，想通了一个更加绝的念。他发现他这些年来只在意别人怎么看他，直到死前才醒觉他太在意世俗的光，而不能自由自在地自己。然后他明白，那一课不是他为别人而上，而是他为自己上的。」我说。我并不是在为自己辩护甚么，我只是很理解萧离死前的悲诉。

「嗯，好吧，你说。」我作好了心理准备，这些日来，我的心脏已经能承受任何事的衝击了。

哇，这让我都快爆炸了。这样的指控像是在挑战我自己的取向，虽然我必须承认，那天我真的把萧离完全当成女生看了，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和女生没有一丝分别。说难听，他还比文君彦和芬更像女人。

大不了就像当天那样，黄泉路上独人走。

人们说，看不到未来的人是最可怜的，我说，放不过去的人才是最可怜的。

他先是在暴秦看不见未来，于是他便起义军抗秦，尝试从零到一。他恐怕自己也没想到，宿命为他带来了刘韩信，后来他的人虞姬死了、江东弟兵被灭了、领土被夺了，就连梦想也没有了。

可人在经歷了许多许多事后，心上便多了一件叫回忆的往事。有回忆掛在心，可不是想瀟洒就可以瀟洒这么简单的。我也想可以轻易放往事，可我就是因为放不往事，我才会在那天站在天台上；我就是放不往事，我才会加「自杀会」；我就是放不往事，我才会有放不更多往事。

一代霸王，呼「无顏见江东父老」，举剑自刎，命绝乌江。

「你也很同意吧？他在死前想通了，却让自己更加绝望了，也许他也并不是带着快乐死去。」我说。

谁会想到，接来会发生甚么事？

「你一定是因为他是男的才完全不需考虑。」文君彦像是看穿了我那念，语带讽刺地说：「原来那一课歧视课是要上给你听的。」

我，结果还是让他们先我一步要黄泉了。我难掩失望，听了这个计划后，前这两个我最后的战友便将离我而去，那时候我将会多孤独，我都不愿提早去想像了。

阿飞也醒过来了，不知是有睡还是没睡。

可能我是后者才会份外觉得这人可怜吧。但至少我认为，看不到未来的人还可以尝试去创造未来，成功了便会看到未来了，就算日后失败了，也不过是从没有到没有，从零到零；可放不过去的人，本来就是一个负数，就算放得过去，也不过是从负到零，不像看不到的人还有到从零到一的机会。

「我也渴望能自由自在的飞翔，去找自己的天空。」他闭目，睛终于离开了那看不到丝毫未来的黑荧幕。合上的世界，该比他看见的还要大许多。

「我不是叫文君彦，阿飞也不是杀手。」她说。

那，你们是谁？

「在告诉你我们我计划前，我们必须要向你坦白一件事。」文君彦一脸严肃：「希望你听后别在意。」

项羽的故事，我读了连许多次。有人认为他太笨了，我会说他们不是项羽，不会明白忘不了过去的人，在死前会是有多么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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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自在地自己吗？」文君彦突然低落了。

我望向阿飞，他已经睡着了，他应该很累吧。我再望向文君彦，她突然睁开睛，突如其来认真地说：「要听听我们的计划吗？」

西楚霸王，看电视剧我就有看过他，那个歷史中的可怜虫。

：「应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