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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才惊堂木一拍,“二人无故攻訐朝廷,活罪难饶,死罪不赦,速将二人打死牢,待本府将此等逆贼上呈朝廷,再开刀问斩不迟。”
等肖家公回到家中,见樊家人过来打探消息。两家人合在一一同分析形势,大家都认为只要两位老爷的事都不上报朝廷,就有机会给知府上打,放两位老爷还是有可能的。于是樊家便急忙回去准备,待天黑时,也给知府送去一千两金。
第二天中午,刘才看着他的五千两金,一边哼着小调,唱个不停,一边饮着小酒,得意忘形。
樊圆外的事刚消停,肖圆外这边又了事,刘知府告诉肖家人说是近日朝廷要来人,肖老爷的谋逆大罪若是刻意隐匿,恐怕知府要受到牵连。肖家人一时慌了手脚,不得不再追加银两。
刘才见樊辛如此得意,便把肖俊的供词扔给了樊辛,“樊辛,你可有话说?”
韩保升一看郎中这番派,便断定此人是个十足的江湖骗。
肖家人见自家老爷被官府捉拿,便急着筹措银两。
酒刚喝完,刘才突然觉得全奇,而且是越挠越。再后来,实在是不可耐,刘才便使劲地用手抓,抓得全血淋淋的。刘才还是无法止,又叫来人帮他挠,人又不敢手太重,刘才觉得太不解恨,急得破大駡起来。
知府刘才不断地给肖樊两家,结果两家人不得不变卖了全家產,但两个老爷还是没能放来。
郎中写了个方,让刘才念上三遍,“天灵灵,地灵灵,各路神仙来保命。爹再亲娘再亲,不如柿园学堂彭先生。”
三人一行,驾车向东。梅生和盛勇在后面不远跟从。走了两三日,梅生终于相信这三人的确是去投靠柿园学堂彭先生。
郎中穿青布衣衫,青布方巾,十分的年轻,随药童也相貌平平,搁在平时,搭理也懒得搭理。
待到夜人静,刘才备好了一辆大车,把五千两黄金装在车上,再到死牢里提了两个犯人——肖圆外和樊圆外。肖樊二人不停地向刘知府叩,表示要终生效忠。
夜,肖家公驮着一千两黄金送到刘才府中,刘才答应肖圆外的事暂缓上报朝廷,但若要放人,那是万万不能。肖家公一想,只要父亲的事不上报朝廷,知府又没有权力杀人,那就保住了父亲的命。
樊家大公一听刘才如此说,顿时便慌了神。刘才一摆手说:“送客!”
刘才的叫駡声惊动了刘夫人,刘夫人赶忙叫家去请神医韩保升。
还不到半袋烟的功夫,刘才便站起来,笑顏逐开,觉得一舒坦。
一大堆人正在焦急之中,忽听外面响起铃鐺声,“彭家祖传秘方,专治疑难杂症!”
刘才照着方念了三遍,郎中叫人端来一碗茶,又顺便在碗中画了一个符,乘机倒了麻壳籽熟粉,郎中把递给刘才,刘才一饮而尽。
樊家人一通商议,最后确定是钱送少了。第二天樊家又加了一千两,这回刘才终于答应给樊老爷通通。
可是刘才玩的这些把戏都没能逃梅生的睛。梅生叫过盛勇,吩咐:“今晚把你打扮成更夫,你趁机鑽到刘才家里去,在他的酒壶中放麻壳籽生粉。”
郎中来,也没叫韩神医让开,只是伸手在刘才的额上捂了捂,中念有词,半袋烟的功夫便了,意思是已诊十之八九。
,刘才便叫:“带樊辛上堂!”
晚饭过后,樊家公去把一千两金放到刘才的面前,请求知府大人多通,哪知刘才眉一皱,沉着脸说:“你家老爷不比肖老爷,你家老爷罪大,若不上报朝廷,上面追查来我这脑袋是要搬家的。”
刘夫人一听外面来了江湖郎中,赶叫人去请。其实韩保升一向看不上江湖郎中,一直认为江湖游医不过是贩卖假药混饭吃的。
神医韩保升一把脉,觉得这脉象太古怪,一会上窜,一会覆去翻来。韩保升把不住脉象,就用银针扎住了脉门,仔细地斟酌起来。过了半个时辰,韩保升还是拿不定。
眾衙役把樊辛押过来,樊辛见堂跪着的是亲家肖俊,一阵狞笑起来,得意之溢于言外。
樊辛看完肖俊的供词,顿时坐于地,连忙叩:“草民该死,知府大人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