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吃了一惊,丈夫日日忙于国事,家中事无细从未过问。再说,英本着妇人不政的规矩,儘量跟丈夫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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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此事万万不可!十年前,先皇引契丹大军覆灭大唐,没成想契丹军皆是虎狼,先在晋杀人劫掠,后到洛杀人放火,京城洛十室九空,至今尚未恢復元气。若此次契丹大军再来汴梁,我汴梁必成人间地狱。再说,彭先生本是读书人,当思报效朝廷,救济天苍生,怎么想着要臣贼,还要黄袍加?”英气愤地说。
“夫君,果真事急如此?”英急切地问。
“有什么不同,说来听听。”彭学问。
生彭学的密令后,默默不语,沉思良久。见相公杯中的茶未动,英便走过去倒掉,换上一杯茶。桑维翰看着英的脸,叹一声,似有几分苦痛。
桑维翰和英怔怔地看着彭学远去的背影,茫然不知所措。
“前日恩师彭先生传书于我,要我与大将军杜重威暗通契丹,灭大晋,立新朝。”桑维翰无奈地说。
二人正说话间,忽有人来报,说有一彭姓故人求见。
“维翰,为师传书可否收到?”彭学问。
英一听彭学如此说法,禁不住了一冷汗,怒:“妇人尚知百姓乃衣父母,彭先生竟然漠视百姓如芻狗!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彭先生想再立新朝,莫非只是贪图皇帝的快乐?”
“唉,那有什么。人家能叫你皇上,你怎不能一不吧,所谓杀人放火、四劫掠,权当皇上付的本钱吧。”彭学辩解。
“夫君先试试吧,看彭先生答应不答应。彭先生答应了就好,不答应的话,再谋他策。”英说。
桑维翰扑通一声跪地,哭:“请先生恕学生不能忠孝两全,学生生为大晋臣,死当亦为大晋鬼魂!”
桑维翰呷了一苦茶,答:“唉,这契丹人向来以上国居之,对南人总是瞧不上。册封南人皇帝吧,非要让南人降一辈份,他的儿皇帝,另外还得年年贡。大晋这几年连年旱灾,但贡的品是一丁也不能减免。”
“英,你坐吧,为夫想跟你聊聊。”桑维翰平静地说。
“维翰,莫要偏信妇人之言,落得个人亡家破,追悔莫及。为师问你,你到是从还是不从?”彭学亮了底牌。
“彭先生,契丹人皆虎狼之徒,万不可引狼室呀!”英急忙应。
英劝说:“夫君,不如你好生劝说彭先生,要他别这荒唐事了。他要想官,你就奏请皇上封他个节度使什么的,不也能享一世荣华,光宗耀祖吗?”
“先生,学生确已收到。”桑维翰答。
桑维翰急忙起门相迎。
英见丈夫如此表,知丈夫又遇到难题了。丈夫为大晋相国,遭遇困难是再常见不过的,但每一次面对困难,丈夫的选择和决择都是悠关国计民生的,稍有闪失,轻则百姓受苦,重则国家犯难。英丈夫肩上挑有千斤重担,对丈夫的饮、起居都照料得细緻微,贴周到。
英不由自主地在丈夫的边坐。只听桑维翰说:“夫人,为夫这次遇到难题了,也许是大难临了!”
“维翰,你要光看远些。首先,儿皇帝也是皇帝,是皇帝就有皇帝的尊贵。要说贡呢,我中原百姓腰带一,少吃一,也就够了。再说吧,的是百姓,总不会到你宰相也挨饿吧?”彭学解释。
“嗯,我在跟维翰说话呢。”彭学摆摆手,示意英不要话。
“哎,想必恩师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也不知是他自己的主意,还是受了他人的教唆,如此荒唐事。”桑维翰叹。
“先生,契丹人一到中原,他要杀人放火,四劫掠呀!”桑维翰看是急了。
一阵寒喧,桑维翰和英把彭学请大厅上座。
“那就好,好就好,维翰不忘孝悌,为师就放心了。”彭学得意地说。
“哎,夫人不知呀,为夫这次才真是走到穷途末路了!要么国破,要么家亡,没得挑了!夫人,是国破,是家亡,为夫只想听你一句话。”桑维翰绝望地说。
“也罢,孺不可教也!”彭学起拂袖而去。
“这倒是个好主意,但就怕先生不听劝呀。”桑维翰疑虑地说。
“先生,先生——,学生虽愚笨,但也知孝义为重。学生一向唯先生之命是从,不敢有丝毫怠慢。”桑维翰说。
“夫君,凭你一雄才大略,还有过不去的坎么?再说,当年在北国时,夫君在穷途末路时,不是也逢凶化吉了么?再怎么样,现在夫君已为大晋宰相,形势总比当年吧!”英疑虑地安。
“不过——,先生知,学生这半生都在与契丹人打。这契丹人吧,唉,洋人毕竟与我中原人大有不同。”桑维翰为难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