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妤好似知她在想什么,“不怪你当初不察觉,是我的太小心翼翼,后来你走了,我敢明目张胆了,但谈序不肯要。”
这事儿说来还真是可笑,一个想要而要不得,一个想避却避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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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念慈语气平缓,“不怪,我只求这一天早到来,只求谈序早放过我。”
都有在这地方过夜的准备了,手机铃声却突然响起,孟念慈想也不想立刻接通:“师傅,您好……”
班晚峰时期,孟念慈偷了个巧从小路过,现如今可好,抛锚在某条还没彻底建成形的路旁,周围寂静无声,过去一辆车就尘土飞扬。
气氛中是诡异的平静。
“你想吃,就每天都有。”
这次,算是彻底熄火了,怎么打也打不着。
“说到这里,我倒是想多说一句。”孟念慈说,“周随他虽然小孩脾气,但本质不坏,这次和安慈合作,免不了需要小妤你多关照。”
其实沉雯的那句话很明确。
她不得不多心,怕谈序会在暗中对周随有其他想法。
同一天,两个男人对她说了同一句话。
平和到让人心尖发涩。
等着我,又是一句等着我。
孟念慈不该说曾经自己是痴还是傻,这么多年来竟无所察觉,或许真被谈序翻天看不见周围人是喜是悲了。
零几度,她只穿一件薄大衣在车,实在太冷了,即使声音有在极力克制寒意,却仍捱不住轻微颤抖。
她说的是“”,不是“喜”。
在面和死亡之间盘桓不过数秒,“在回公馆的那条未修好的小路上抛锚的,是哪里也不太清楚,只知还有三个红绿灯看到那电线塔向左拐就能到一中街,两个红绿灯往右拐是回公馆的路。”
“谈序如果真的有其他想法,他何必费这么一番周折,凭他在阜城的人脉和手段,别说是想对一个电影明星,就是对……算了,总之,他不会对周随什么的。”
“嗯。”
开车走人了,但一转不巧遇见熟人,两人对视,双双一笑。
谈序即将要挂断的那一秒,又补一句,“等着我。”
“周随很听你的话。”白妤与她并肩朝停车场走去,“虽然人在国外,但他的脾气我还是有所耳闻的,你能降服,本事不小。”
孟念慈咙有些涩,“车抛锚了,我不知。”
“小孩脾气,顺着就乖了。”孟念慈双手揣在大衣兜中,看着脚踩过的枯叶被不知何时的雪泡蔫,停了几秒,轻轻问,“小妤,你喜我哥?”
好好的模特杂志请一个电影明星来,安慈摆明着是要见周随,或者换句话说,是谈序摆明了要见周随。
“想见你。”白妤平声,“他不惜为周随破这个先例,又是搞什么封面拍摄,又是派人什么人意外险的单,不过只是因为,想多见你几面。”
谈序的声音。
和白妤别之后,孟念慈开车回去。这天寒地冻,不知是发动机还是哪里给冻到了,车始终打不着火,费了好一番劲才终于拧着,可没到半路又抛锚了。
“嗯。”
闻言,白妤好看的细眉微皱,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笑着摇,“慈慈,你多虑了。”
“糕被周随吃了,什么时候有机会再给我带一个吧。”孟念慈顾左右而言他。
“为什么?”
她回答的如此平和。
“而且,”白妤停顿一秒,轻叹了声,“我大概知他这么是为什么。”
“在哪里。”
白妤手提着公文包,闻言没什么犹豫,。
这地方信号也不怎么好。
对面再次低声,“知什么都告诉我。”
打了拖车电话,但今天天冷,主线也有好几辆抛锚的车辆,往她这方向来还得等一会儿。风失灵,车冷如冰窖,孟念慈开着双闪,车前大灯招来飞虫,真有些凄凉。
“但你放心,我不会什么手段,从前不会现在更不会。”即将走到车跟前,白妤停脚步看她,“你们是夫妻,所以我也依旧会劝你们和好如初,但慈慈,如果你和谈序真到了不得不说再见的那一天,你不要怪我鸠占鹊巢。”
她想再打电话过去问问师傅到哪里,始终拨不去,孟念慈沮丧将额贴在方向盘上。
阜城星光,枯叶落地,偌大的停车场透着丝丝寒气,彻到心的冷。
白妤苦涩笑一声,“你这句话真是戳我心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