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九：烂银盘(2/2)

纵使她顽劣胡闹，闹过又要被训诫教导，到来他还是会不清不楚地由着那份天真任意去。

。

琏月攥着发带的那只手被他捧起，他垂眸像是在审视什么，从纤薄透明的肌肤再到清楚分明的脉络，没有一寸是他落略过的。

她低着，准备着领罚，但或许是因为，今日是参加宴的重要日，她预想中的冷声训导并未现，而那片靛发带还挂在她手心里，她一时间还也不是，不还也不是。

“先把另一只手也涂上吧。”他说。

琏月瞧上了他用以束发的绸带，牵牵扯扯，勾勾拉拉，想据为己有。她时不时往瞄一，确认他是否分心到了自己的小动作这儿，见他暂时没反应，看准了往旁边一揪，青丝如瀑霎时坠落，顷刻间盖住她作的手，以及前男那如同兽类般盛满侵略意图的眸。

“疼……”

康澈直起时，琏月意识往后一退，她知自己又惹了错，但就是捺不住想去碰亲近之人的那份跃跃试。若是在顾司翡那儿，她是决计不敢这么放肆妄为，但前的是从小照顾她衣住行的康侍卫，琏月难免就放纵了些，尽她也知自己定是又会被训斥一回。

她觉得，她在康侍卫的里，看到了一极其直白的索求……

他不怪琏月心思稚幼、不能娴静，只因他心知肚明，琏月带旧疾，无可奈何而已。他也不怪琏月总是学不会压抑当的喜恶，不如说他极为渴望的也是这份肆无忌惮、随心所。他只怪自己认识她太晚，能帮助的太少，能为她的太过局限。除去事无细地照料她数年如一日困于自理的生活，他已经想不自己还能如何将她带沼泽，重归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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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着疼，又不是特别疼，细细品来似乎要更多一些，但她向来喜将叁分轻说成七分重，此刻也不例外。

她着康澈肩，推不动，只得低低嗔了声：

琏月比康侍卫要矮得多，此刻只能仰面遥看着，面冷峻的成年男任凭垂顺发散落前与双肩，而他却抿了，似乎是不愿看她，特意移开了视线。

只要小愿意一直看着他，哪怕片刻……

微凉的温度印在她腕间，他扣着琏月纤小的骨骼，吻上了那片蝉翼般的玉肌，晨曦在他眉间投垂影，翳一片，失去束缚的青丝搔刮着她指尖，星星的意漫血，琏月起初想躲，但又隐隐觉得他尚未亮爪牙，等她反应过来再想反悔时，已经被锋利的犬齿抵住脉搏厮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