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状,雷耀扬显然有些猝不及防,他立刻起安抚方佩兰坐回原位又神和缓地正:
“伯母你这么讲真的太见外,诗允是我女友,我不论怎么帮衬都理所应当。”
“清和是我早就想要着手去的项目,我还要谢伯母能再让我吃到方记酒楼的味才是。而且讲实话,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有这么人费心思为我一顿年夜饭。”
“诗允她很好,从来都没给我添过什么麻烦,其实我倒是希望她对我任一……”
听他掏心掏肺地说完这番话,方佩兰腔里顿时泛起酸涩,已经不自觉了角。
在她看来,面前这个大的男人,也不过是个比自己女儿年几岁的孩。父母早逝靠自己白手起家,还能够对她们无微不至的照顾,以现在的环境看来,实在是打着灯笼也难找……
“——哇!?”
“方女士你怎么喝酒?当心血糖啊!”
推杯换盏间齐诗允推门而,见阿妈端着酒杯正往嘴边送立刻想要上前阻止。
“没事没事,今天除夕嘛,我同耀扬就喝一。”
“对了,这个给你们。这里不比香港过年那么讲究,就权当是我一心意。”
只见方佩兰满脸喜,从包里取两个火红洒金的利是封递给二人:
“呐,祝我阿允步步升,祝耀扬鸿图大展。”
她旁的女儿愣了几秒应承着接过,沉甸甸的手,数额应该不少。
已经许多年没有人给自己派利是,雷耀扬顿觉心中一,带着笑意走到中年女人旁,恭恭敬敬收红包:
“多谢伯母,新年大吉,我也祝你健康,万事称心如意。”
回到酒店,安顿好不胜酒力的阿妈休息已经是九多。
齐诗允刚洗完澡就接到雷耀扬的电话,这男人就像是早就算好时间一样,叫她穿整齐跟自己去一个地方。
确认母亲熟睡无碍,她在床便签上留一行字报备行踪,轻手轻脚了房。
夜晚的多瑙河似星海斑斓璀璨,游船桨叶在河面漾粼粼闪耀的V字形波纹,看起来与白昼的风貌完全不同。
鬼佬司机驾车沿着河岸往十九区方向行驶,车载音响里应景地播放着约翰·施特劳斯的名作《蓝多瑙河》,这首新年音乐会的压轴曲目,此时此刻已经把他的使命发挥得淋漓尽致。
一男一女在后座上说笑聊天,话题基本都与音乐和文学相关,几乎是抛却了在香港那座蕞尔孤岛上的所有烦恼,在这里获得了最大限度的自由。
正讲到弗洛伊德禁忌与矛盾的分析时,轿车驶一个堪比国比佛利山庄的豪华住宅区。
两扇黑锻打铁艺大门朝外敞开,穿过院中的圆形罗式砂岩泉,车徐徐停稳,女人望向窗外,能在影影绰绰的光中看到一座偌大宅邸的廓。
齐诗允一脸莫名其妙,本以为他喝了酒是想叫司机带他们游车河,没成想目的地会是这里。她跟着雷耀扬车,听见他跟司机说了几句她听不懂的德语,不到一分钟车便调离开。
环顾四周,都是沿河而建又相互隔绝较远的独栋别墅,看起来私密极佳,安保措施也非常到位。
“你带我到这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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