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父母着来探望沈舟然已经很憋屈了,现在看他一脸无辜样,更是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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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在搐。
沈舟然底闪过一丝不耐,一抿起来,本就苍白的更是没有血,克制:“我说,你说完了吗?我刚输完要休息,请离开。”
“什么?你能不能大声,装什么装?”这次梁思砚没听清,皱皱眉。
贴一个还有可能被人说一句,一贴贴四个……
沈舟然蹙眉:“你觉得我在演戏?”
他还在说个不停,沈舟然抬起右手,指向门外:“去。”
沈舟然比别人更懂得与其耗自己,不如折磨别人。
优柔寡断的他第一次这么脆利落。
他从小不好,在两年前生了场大病,从此知自己生活在一本万人迷小说里,自己则是蠢毒又弱多病的炮灰,为了得到四大主角攻的真心不断作死,成了整个圈的笑柄,最后车祸没抢救过来,一命呜呼。
他最后一丝耐心告罄:“沈舟然,我已经说的够清楚了,我不喜你,你还要我说的多直接?你们沈家的人不要脸,梁家还要。以后再自杀就找个安静的地方死,别哗众取,得跟我对不起你似的,还要来病房看你假惺惺演戏。”
从此以后,他自由了。
脑海中多了很多不属于他的记忆。
现在谁不知,沈家的小儿得了痴心疯,一门心思往男人上贴,离了他们就像活不了似的。
不他是真的死了,还是又回到了自己的世界,都不关自己的事。
像一拳打在棉上,满心憋屈无释放。
是的,恋脑不在了。
他面上不动声,收回的右手轻轻搭在被上,了。
沈舟然沉默不语,慢慢理顺自己的思路。
要是因为这一两句话就生气,他这么弱的骨早就被气死了,活不到现在。
別半死不活的折磨大家。”
夏天烈的光从单人病房的窗外照来,照到沈舟然的脸上,白皙清透的肌肤全是雪,带着久不见光的病弱,没什么生机,宛如一纤细的竹,经历过风雨摧残后稍加力就要断了。
恋脑觉得失去的自己整个人生都没意义了,还真在浴室里一刀割腕,送自己黄泉。
指尖比他的脸更白几分,纤瘦的指节因用力绷起羸弱弧度,苍白肤青血浮起。
几秒后,闭着的沈舟然听到一声响,房门被狠狠摔上,震得整个房间抖三抖。
在这期间,一个恋脑穿他的,了他的壳,活跃在主角攻们之间,些不的小手段,自以为聪明,实际在外人看来就像小丑一样引人发笑。一门心思觉得自己才是主角,大家都应该他。
他死了,沈舟然重新回到了这句里,接手了他以往的记忆。
梁思砚看到他那张脸就生理厌恶,一愣后便是愤怒。他也不知自己在气什么,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生气,嘲讽:“现在让我离开,不是之前打电话哭着我见你的时候了?沈舟然,人可别太犯贱。”
但即便被人这般说,他脸上的绪也很寡淡,冷薄的单半垂着,面倦意,只有微微蹙起的眉能窥见他此时兴致不。
恋脑唱了两年多的独角戏得不到回应,终于爆发了,几天前给四个主角攻打电话要以死相让他们上自己,结果只有梁思砚接通了电话,却让他要死赶死,别死他家门。
沈舟然一直抬手指着门外,胳膊酸了 ,慢慢收回来,听后也并不恼怒:“记得把门关上。”
好像为了嘲讽他的天真,自那场病后他再也没有醒来,直到现在。
“你个疯以后少来祸害人。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
沈舟然原不信命,更不相信自己会成为文中那个没有脑、宛如智障的反派炮灰。
沈舟然无法评价。
“你说什么?”梁思砚震惊到失声。沈舟然在什么?赶他走?
理由就是自己能穿越,还有跟主角一样的胎记。
梁思砚冷笑,难不知这样会让自己更厌恶他吗?
“有”字还没吐来,戛然而止。
用自杀这拙劣的手段来引他的注意。
“死透了。”沈舟然说,回应梁思砚刚才那句“要死赶死”,声音细听有一丝轻松。
只是不知是不是自杀时绪波动太大,很多记忆非常模糊,并不完整。
看沈舟然阖上拒绝,甚至已经准备再睡一觉,梁思砚气得攥了攥拳。
“那不然呢,真以为还有人会心疼你吗?”梁思砚没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