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骆洲猜他肯定是把自己蒙在被里卷成一个蛹。
听着外面逐渐远去的脚步声,沈舟然松了气,后知后觉到一阵羞耻,拍了拍自己的嘴。
“那、那就是吧。”
太无遮拦了,他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啊!
要是早发现,他还能卖个惨,博同分。
沈舟然从被里探脑袋,着糟糟的发瞪着房门,像是要穿透模板直直落在某人上。
跟他玩这个?
刷牙的时候每不小心碰到一次伤,就回想一遍在玄关发生的景,最后看着镜中面红耳赤的自己,草草了事。
什么叫他不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可以?沈氏总裁这是准备转行当地人了吗?不被的才是小三?
已经是晚上十了,生钟告诉他该睡觉了,好学生却在他耳边说赶看赶学。
他缓缓转,看向摊在桌上的《西方古典音乐史》,突然想起老师让预习一,节课查上节课的重的同时找人上去试讲。
如何将炸的小乖哄好是他从小的必须课,此时不慌不忙走到卧室门前,敲了敲。
最后三个字低不可闻。
“小乖,能不能告诉我,你认为我们之间算什么?就算你说没关系也是可以的,那证明我的还不够,我会想办法让你接受我。”
这次就先放过他了,也不能第一天就把人吓跑了。
可沈舟然就是很吃这一,他中的沈骆洲要永远在上,云淡风轻什么都不放在里,不许说这自轻自贱的话。
算了,现在这样也好,总之达到自己的目的了。再逗去某人都要羞愤自尽了。
“不过那家伙晚上吃的菠萝吗?这得是吃了多少。”
他想了,开:“所以,小乖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自己被逗了又被占便宜的愤怒,但终究还是在快合上时轻轻带上门。
明天……明天他要上课啊!
但沈骆洲耳朵多尖啊,瞬间捕捉到,神一暗,手已经放在了门把上。
不等沈骆洲哄骗他说完整,他自己就重复一遍:“我们现在,就算是在谈、谈恋了,男、男朋友。”
他拿过房间里的镜,照了照自己的嘴。
比想象中还要严重些,红,嘴角破,怎么看都像是被狠狠疼过的模样,让人想歪。
沈骆洲被他推得后退几步,手撑在玄关的鞋柜上才止住,看人就跑了,知这是太过火把沈舟然惹急了。
但他还没看,是一都没看。这周太忙了,完全忘记了这件事,现在才想起来。
等会。
理由充足,沈舟然安心说服了自己,去洗手间刷牙。
他今天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凭什么还要用学习折磨自己?
“说得比唱的都好听……”他嘀咕一句,“那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上锁是他最后的倔。
刚才没发现,现在看镜才知原来自己的嘴角也破了,只是小一不明显。
沈骆洲败阵来:“行吧,你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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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舟然脸一红,蜷了蜷指尖。
两人僵持几秒。
他指尖一僵。
但沈舟然很乐观,他觉得明天应该会消,问题不大。
房间里一时无人声。
沈骆洲继续:“我不清楚你怎么想的,但我刚才所说的所有话都是自真心,不是在故意逗你玩。”
一墙之隔,沈骆洲也在看着镜中的自己。
沈舟然瞬间警觉,即便跟他隔着一扇门还是意识往后一退,退到床的最边上,手捂着自己红破的:“不可能,我不开!”
往了,都没开,声音沙哑,莫名:“你把房门打开。”
他看着不快看都结痂的伤,很是遗憾。
就算猜到沈骆洲可能在故意卖惨,以退为,他也……好吧,他就是会心,听不得沈骆洲说这话。
沈舟然摇摆了两,决定不看了,摆烂。
“我说什么关系你就同意?”
里面响起哼声,他笑了,面上不动声:“你永远有拒绝我的权利,我不想你什么。但我想,你总要给我一个态度吧,不然我连你在想什么都不知,我会患得患失。”
“什么?”里面传来闷闷的声音。
“你先说。”
他此时对危险有锐的直觉。
“好,”沈骆洲倚着墙,双手抱臂看着闭的房门,缓缓,“我觉得,我们应该是在谈恋的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