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淮明白他的意思,他带兵回邺京,更像是在迫陆容泽退位,天文人免不得要写文章骂他,史官更是会将其记史册,倒不如等陆容泽驾崩,更加顺理成章的登位。
“太后近两个月频繁带着陆容波摄政,祖父为官多年,想必比本王更清楚她此举的用意。”
聂俦温摇,“七皇生弱,易被拿,并非合适人选。”
陆容淮指碾了碾,轻笑,“一个好拿的君主与本王相比,祖父觉得那些臣会怎么选?”
聂俦温顿住,而后叹息。
“老夫当初致仕之心烈,跟朝堂上蛀虫越来越多亦有很大关系。”
“这些蛀国害虫们,是该好好治一治。”
聂家不站队,却因为楚沅的缘故,无形中慢慢靠拢了黎王。
聂俦温真心希望黎王能好好守护他打的这大片山河。
陆容淮:“祖父的心意本王明白,只是这一事该由本王一人来,聂家无需场。”
聂家从不参与党派之争,陆容淮此举也是在保护他们。
聂俦温目光微动。
陆容淮笑说:“那些官员无不怕本王,更担心本王会找他们秋后算账,哪怕是陆容泽驾崩,他们也不会让本王如愿登上那个位置。”
“王爷想当皇帝,日后还得好好改一改,稳定臣心,安抚民心。”
陆容淮笑容扩延,邃冷峻的眉在夜间也不减风姿,“祖父错了一件事,本王想要那个位置,并非是本王想当皇帝。”
聂俦温:“什么?”
“本王要他天底最尊贵的人,让所有人都知,他值得最好的。”
陆容淮仰起,神态倨傲又嚣张,“区区后位,如何得上我家阿沅。”
聂俦温望着他,目光久久不能回神。
他不敢置信的颤声,“王爷的意思是……”
“祖父且等着看吧,江山为聘,这是本王送给阿沅的贺礼。”
谁也不知他们俩夜谈的容,但大家都能看得来,聂老这几日时而皱眉沉思,时而闭目喃喃,倒是让江倪他们担心了一番。
很快,他们在九月底抵达邺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