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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大老远将你们从各州县请来,一路辛苦了。”李钦载笑。
李钦载给了望族家主们十日之限,现在家主们都在默默地观望,试图拖延,破局。
补齐赋税不是小事,对几家望族都是不小的开支,尤其是从今以后,望族的赋税都这个数来,就算继续圈占土地,赋税依然会如影随形增加。
他们有的是江南某州的刺史,有的是县令。
大家都是聪明人,事关数百年家业,若没有足够的利益,陆松溪岂能跪得如此丝?
所以,李钦载到底给陆松溪许诺了什么好?
扑通一声,堂竟有十余名官员面苍白跪了来。
天钦差,心狠手辣,这位年轻的郡公亲自帖召见江南各地官员,谁敢不来?再铁也不住两万大军将士剁。
环视堂一圈,李钦载缓缓:“今日召诸位前来姑苏,有几件事要嘱托一,这也是天的意思。”
不是把其余几家望族架在火上烤?
承认你跪得够快,但你特么能不能不要跪得如此彻底?
官员是被李钦载帖从江南各个州县请来的。
姑苏城刺史府,李钦载端坐后堂,他的面前笔直坐着三十余名穿着绿袍绯袍官服的官员。
这个问题令家主们百思不得其解,于是纷纷派人手打听。
家主们指天骂街的同时,有一个问题他们想不通。
朝廷的百骑司已经盯上他们了,以后瞒报土地基本已不可能。
数百年底蕴的名门望族,一尊严都不要了吗。
江南望族之间暗汹涌,在沉默中勾心斗角。
说着李钦载的脸渐渐沉了来,缓缓:“往严重了说,你们是在欺君罔上,其罪当诛!”
李钦载:“第一,往年给江南各大望族名田产土地登记造册,田亩数多有虚假瞒报,数字相差大……”
人到得比较齐,毕竟李钦载一夜之间将吴郡朱氏从世上抹去之后,他的凶名已传遍江南各地。
总之,老老实实赋税是不可能的,对望族来说数目太大了,底蕴再厚也遭不住。
李钦载淡淡地:“诸位皆是地方首官,公务繁忙,我便不多说废话,咱们开门见山吧。”
李钦载的心很愉悦,哎呀,江南的官员还是很明事理的,看看人家多懂事,一声招呼便颠颠地赶来姑苏了,不像那些老猾的望族家主,客客气气的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
所以,还是跟制的人打比较,不必思考什么利益纠葛,人脉关系,我的官儿比你大,叫你你就得来,多么简单暴又有效。
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吴郡陆氏居然反了。
众官员起陪笑,连不敢。
李钦载到底给陆松溪了什么迷魂汤,令陆松溪如此不顾望族面尊严,铁了心投靠朝廷。
这可令其余几家望族的境愈发艰难。
众人急忙起,神凛然垂恭聆。
五日后。
(本章完)
…………
面对战战兢兢的数十名官员,李钦载笑得比见了亲儿还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