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一个心思简单之人,周墨白兴了不少。待牢里也没什么不好的,只要殿不讨厌他就好。
哪怕周墨白有力傍,还是被赵嘉禾打翻在地。毕竟殿武功卓绝,自然知晓如何打人最疼。
周墨白骇然,跪着挪到赵嘉禾边,拦着:“徐公纤弱,又无武功傍,殿这样打去,会要了公的命!”
“因为殿是君,而为人臣,行事不知会君,这是大忌。”
尽此生当殿边玩,想求个为殿分忧的机会罢了。若这视作不忠,我愿以死明志。殿腰间别着银鞭,外暗卫手上有刀剑,殿要如何罚我,哪怕是凌迟我,我也绝不喊一句冤。”
周墨白似懂非懂:“所以公是帮了殿,那殿为何还要罚我们?”
周墨白心有余悸地:“难怪殿发这么大的火。那公为何不知会殿呢?”
周墨白摇首:“公谋远虑。”
徐秉行抚了抚自己起来的半张脸:“你看,她舍得打我的脸,却舍不得打你的脸。看来次侍寝,得你替我了。”
周墨白皱眉:“公你在说什么呢?我们差就被殿打死了!”
徐秉行颔首:“我虽兵行险着,但却帮殿找到了因和名。所谓的因,就是事有因;所谓的名,是名正言顺。想要成大事,不仅仅有势,还要有因和名。这是殿未考虑到的,也是我替殿的。”
“啪!”又是一鞭打来。这新的一鞭打在周墨白上,赵嘉禾冷然斥:“我教训徐秉行,关你何事,还不!”
徐秉行只觉得经脉俱断,吐一鲜血,伸手拂开周墨白:“你莫。一人事一人当,你别牵扯来。”
赵嘉禾垂眸看着他。牢房里晦暗无光,地上跪坐的二人看不清赵嘉禾的面容,但也能猜她面上的沉郁。
这是徐秉行自己求仁得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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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件事只有我来,殿才愿意将江湖庙堂之事放手给我们。你想一辈在阁中一个可有可无的玩吗?”
周墨白面一红:“我……我还不怎么会呢。还要仰仗公一起……嗯……”
良久之后,赵嘉禾收起鞭,大步星地走牢房。
“好,徐秉行,我成全你。”赵嘉禾起,一鞭在徐秉行的肩上。银鞭打烂了徐秉行的衣衫,鲜血涌伤,了衣袍。
“她只不过想让我听话些。不过你若是不拦着,我今日得去半条命。”
她走后不久,便有大夫前来诊治,细心地上药。周墨白以为殿消气了,试探着想离开牢房,却还是被拦。
“殿,墨白错了,但是徐公是好人,对小人有教导之恩。小人希望公能活着……”周墨白倒了一气,从地上跪坐而起,拦在徐秉行跟前。
“殿会放了我们吗?”周墨白问。
周墨白一怔:“公是说殿没想杀我们?”
此时大夫已经告退,徐秉行面惨白地倚靠着墙,角微扬。他眸光一动,若有所思地看向周墨白:“殿对你手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