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让贝奇尔永远闭嘴。
审讯室,贝奇尔也已经预料到自己的命运。卡洛斯还未开,他便率先冷哼声:“成王败寇,要杀就杀。”
从前,贝奇尔的言行一向循规蹈矩,不论面对卡洛斯还是休伯格,都保持谨小慎微的模样,完全契合亚雌的格特征。但和两名军雌先后撕破脸后,他如同换了个虫,隐藏在平庸无常表象的野心尽显。
卡洛斯的神无波无澜,既没有遭受背叛和算计后的愤怒,也没有坐拥胜果的得意。
横在审讯室中央的铁栏忽地移动起来,可供一虫通行的空间。卡洛斯迈步,站到贝奇尔对面,居临地看着他。
不要说是贝奇尔这样受重伤的亚雌,哪怕是帝国最为凶残的重刑犯,在卡洛斯面前也只有引颈受戮的份。他没有刻意释放神力威压,但随着他的靠近,贝奇尔的脊背却仿佛受到千钧之压,无法自控地颤抖起来。
分明在s-910上,贝奇尔在昏迷前看到的卡洛斯,已经是一副半虫化的模样。可他如今的状态,显然已经摆脱了神力反噬的困扰。
“s-200和s-201中,总共有七名贝奇尔家族余孽。他们和你一样,祖父辈都是几百年前的漏网之鱼。”卡洛斯并未在意贝奇尔的态度,平铺直述地复述着贝奇尔的原计划,“你企图利用休伯格除掉我,然后挟持休伯格,煽动两军供你所用。”
说到这里,卡洛斯话语微顿,红瞳中染上些许不解:“是什么让你认为,仅靠七名甚至没有够到校级的军雌,就能鼓动两个守备星的军队转变立场?”
贝奇尔冷冷:“想要重振家族,我只能选择这方式。”
“贝奇尔家族已经成为历史,如今所的一切,不过是无谓的挣扎。贪心不足蛇吞象,你若是就此隐姓埋名,以新的份往上爬,还能在军谋取一席之地。”
“‘贪心不足’?”贝奇尔骤然嗤笑声,“卡洛斯上将,从你的中说这话,是不是过于可笑了?你们军雌可是最为贪婪的生。”
他中嘲讽的笑意逐渐放大:“如果不是因为贪婪,你就不会铤而走险,让我怂恿休伯格举兵;休伯格也不会放着继承虫的位置不要,直接谋反。”
“就算贝奇尔家族荣光不复,就此消亡,但总会有一个贝奇尔现。如今虫帝如此忌惮哈雷尔,不就是担心重蹈几百年前的覆辙?”他话一转,状若癫狂,底神却亮得可怖,“卡洛斯上将,将s-200和s-201收中之后,盛权在握的觉如何?”
卡洛斯语调淡淡:“慎言,‘贪婪是背向虫神的罪恶’。”*
这是帝国的一句俚语,已经传近千年。
贝奇尔却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虫神?”
听到亚雌用轻蔑的语气说这个词,卡洛斯眉心微蹙,对方却一刻不停地继续:“虫神凭什么至无上?虫帝凭什么就是虫神意志的继承?所谓的虫神,不过是皇室编织的谎言,却把无数虫骗得团团转!一生被虚无缥缈的虫神驱使,到来却从未得到过任何来自虫神的施舍!”
贝奇尔激动得面发红,额角青鼓起,如痴如狂:“我族辉煌百年,靠的是筹谋与杀戮,如今沦落凋零,也只是因为棋差一着,而并非虫神之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