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宁宴在脑中思索着这个计划的可行,微微蹙眉,再次推拒,“卡洛斯多半不让我去。”
他怔怔地望向对面的波昂。
宁宴摇摇,勉挤一个笑,低声:“没事……”
不知不觉间,他快要忘记自己作为人的,而适应了“雄虫”这一角。
宁宴一把住他放在桌上的手,顿了顿,又放低音量:“没必要什么事都找他。”
卡洛斯也在圈养他吗?
宁宴心中糟糟的,还在想着方才的事,听着波昂话里话外的意思,刹那间在纷的思绪中捕捉到一个线:“谁?”
他原本没有任何不适,但此刻忽而到一阵眩。
宁宴清楚的理,雄保会定然更明晰。之所以给波昂这些东西,只是多一重聊胜于无的保障罢了。
哈雷尔圈养波昂,视族中雄为政治联姻的工。在波昂看来,宁宴和卡洛斯的关系,居然可以这样类比。
可现在呢?
宁宴曾经认为,帝国法律以各手段迫使成年雄虫匹的行径,无异于豢养。也正是因为不愿服从虫族的社会规则,他才选择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从开始直播,另辟蹊径养活自己。
他试图以亲经历说服宁宴:“小时候我住在老宅,有一次因为和雌祖父闹别扭,中暑了也赌气不告诉他,拖到上吐泻的地步才被他发现,结果在医院住了一周才恢复。”
早在几个月前,和波昂初次见面的时候,这只刚从家中逃来的贵族小雄气又哭,连家政机虫的基础功能都不甚熟悉。而现在,波昂学会自己饭,有了固定的工作,已经能够独自生活。
事实上,如果真的有雌虫心怀歹意,行不轨,雄虫手中不有多少防工,绝对的力量差距都会使一切准备变为徒劳。
“那我叫机虫给你量温?”他观察着宁宴的神,犹豫着继续劝,“或者还是和舅舅说一声吧。就算吵架了,也不应该在这时候和他怄气。”
虽然没有向宁宴询问这次忽然来访的原因,但波昂也能够猜到,肯定是和卡洛斯闹了矛盾,心不好,所以来找自己放松。
“别!”
波昂一惊,愣了两秒又坐:“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想要往外走。
当然没有虫要抓他。但宁宴总觉,自己像是被困在一个无形的圈中摸索着前,却怎么也绕不这方寸之地。
“对。”宁宴轻轻地了气。
“这么多,”宁宴吃了一惊,反应过来后有些哭笑不得,“这些东西,你门的时候会带上吗?”
宁宴笑了笑,附和着。
在波昂看来,两虫之间床吵架床尾和。自己这边把宁宁带去散散心,回舅舅再多哄哄,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足足半年时间,他已经习惯了卡洛斯的无微不至的照料,甚至主动止步在卡洛斯的保护圈,不愿往外走。
波昂关上柜,把话题又拉了回去:“宁宁,帝都星有意思的地方我基本都熟悉,你有没有兴趣的?我明天带你去玩。”
波昂发觉宁宴安静来,不由得抬去看,然后被他发白的脸吓了一:“宁宁,你哪里不舒服?”
波昂一顿,立刻改:“哈雷尔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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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剂瓶,满满当当地摆在两层架上。
还在木南星时,独居的宁宴过的就是这样的生活。如今,一切像是发生了翻转,他的衣住行依赖卡洛斯,也依附于他。
波昂随手拿起一个装着电击的包装盒,看了看上面印着的产品说明:“刚收到那天觉得新奇,后面就再也没有拿来了。研究所范围很安全,而且我门都很小心。说实话,觉不会有需要用到它们的地方。”
“又不是去危险的地方,有雄保会的虫呢。如果舅舅不放心,让他派两个属一起跟着。之前我不了门,是因为有哈雷尔在外面虎视眈眈。”波昂奇怪地看他一,随后又玩笑,“难也有虫要抓你吗?”
宁宴哑然,一时间竟然不知该说什么。
可波昂看他实在不像是没事的样,不安地小声问:“舅舅还在外面,要不我把他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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