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度摇:“说实话,我至今也想不明白,作为哈雷尔的继承虫,上将当初为什么会转而为底层平民军雌谋路。如果我生在上将的位置,绝对不会有那样的魄力和胆量。”
照片非常清晰,放大数倍后,连发丝都纤毫毕现。宁宴伸指轻轻一戳屏幕,指腹正在图中卡洛斯的脸上。
次日,接近午餐时间,宁宴完一组实验,拿着废弃芯片和数据表往外走。
宁宴问:“你很早就跟着卡洛斯了吗?”
闻言,凯度笑了笑:“没有上将的提,我还只是一个在底层挣扎的大兵,因为攒不够匹所需的贡献而早早退役,哪里能走到今天。”
偌大的军,会逐渐成为贵族的一言堂。
凯度顿了顿才继续:“不过,我们的毕业照是整个年级的合影。这么多年来我换了几个终端,始终保留着这张照片。您想看一看吗?”
宁宴与卡洛斯相许久,他只字不提往事,以至于宁宴对俊熙过去的了解仅限于星网上的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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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照中的卡洛斯,相貌与现在并无太大差别。比起侧青涩稚、对着镜微笑的的同级,他面淡淡,神间表现与超脱于年龄的沉稳。只不过,眉目间是无虫能直撄其锋的锐气,而非宁宴所熟悉的、经无数鲜血淬炼过后的不锋芒模样。
一名研究员正从门外走过来:“宁宴阁,上将在外面。”
这些天,卡洛斯每日时等着宁宴,研究员们的态度从最开始的冷相待,渐转和缓,还主动替卡洛斯传话。
距离拍摄已经过去近十年。在此期间,照片上的虫,有的晋为各军将领,有的仍在基层队奋战、日日计算自己的贡献;有的因神海状况不佳而退役,有的已然成为星际战场上的一缕亡魂。
不论此刻何境地,照片上的军雌们都定格在最为风华正茂的年纪。
如果不是从凯度中听闻,宁宴不会相信,二十岁的卡洛斯,于对亲雌父的反叛,居然连带着厌弃自己瞳孔和翅膀的颜。
如果没有卡洛斯,第三军至今依然是第一、二军的附庸;如今在卡洛斯手效劳的大小军官士兵,或是在底层默默无闻地挣扎,或是沦为特权阶级的走狗;达伊尔上将率领的第四军只能孤军奋战,甚至已经在哈雷尔等老牌贵族的围追堵截中败退、衰落。
这想法听起来幼稚得惹虫发笑,却让宁宴心中泛起一阵酸涩。
宁宴收起终端:“嗯,好。”
“上将从皇家军校退学后,转欧泊等军事学院。当时我与他同级,有幸结识上将后,便一直追随他,直至今日。”
无数陌生面孔中,宁宴一就捕捉到那双熟悉的红瞳。
凯度观察着雄虫眉间的神,没有声打断对方的思绪,片刻后才问:“阁,那我先回军了?”
虽然是疑问句,凯度已经打开终端,熟练地到相册底片:“我传给您吧。”
“但虫尽皆知,上将与元帅不合。尤其是念书那会儿,我们都不敢在上将面前提起‘哈雷尔’这个词。听起来有些夸张,红瞳红翅是哈雷尔家族嫡系军雌的标志,而上将讨厌红。如今在星网上几乎搜不到他早年的照片,就是因为当时上将厌恶自己与元帅极其相似的相貌,从不参与合照。”
他心中忽而一动:“卡洛斯为什么要从皇家军校退学?安心等着他的世袭爵位不好吗?”
和卡洛斯麾的军雌们一样,在潜意识中,宁宴认为他是无所不能的。因而,当他对的理解现误差时,宁宴忽略了,或许卡洛斯也有不懂的东西。
宁宴将带着终端的手腕递过去,“滴”一声提醒,屏幕上弹一张大合照。
洛斯麾的士兵,哪个不信任他?但凯度显然是其中最忠诚的追随者。
卡洛斯不仅是帝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上将,还是贵族中的反叛者,平民军雌中的开拓者。
说起这些,凯度被打开了话匣,有些刹不住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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