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颇有几分格格不,舒悦窈伸手去掐离得最近的薄荷,扔冰威士忌里提味。
“正经人谁午一开始喝酒啊?”晏柠橙边自嘲,边仰饮半杯,她与固定的人讲日常用语时并不会卡壳。
舒悦窈乐了,“我平时写日记,怎么可能是正经人?”
手机屏幕闪了一闪,林寻舟回了消息。
lin:【我刚刚才开完会,画得很好看。】
心倏得快了半拍,晏柠橙垂眸,去看酒杯里打转的冰球,缓缓提及自己发错黄图,差错与林寻舟坐谈要不要结婚领证的事。
“……我不知该怎么描述自己的觉,就是他提得我猝不及防。”晏柠橙去繁就简,大致代了个完全,“反正就是那,你能明白我的吧?”
清风扯拽着玫瑰左右摇曳,晏柠橙抬起掌心,簇了满捧的日光。
这幕仿佛旧日重演,说不清是好是坏,舒悦窈哽了半晌,才回,“我能明白的,但之前的我选择了答应闻落行和他一起,方面,别人的建议无用,可我偏要僭越,当然是选择答应他了。”
“我是会答应他。”杯的汽顺着细手指淌,冰凉的滴顺着手掌划到脉搏,惊心的寒,“其实就从真正的商业联姻角度看,把我与林寻舟的条件各摆到天秤两端,砝码加加减减,总还是能摊到差不平衡的,起码对我来说,嫁给林寻舟,能获得心理与生理和联姻的三重满足,百利无一害。”
披散的发随动作落,把视线分割成不均匀的几份。
晏柠橙几不可察地嘘了一气,“可还是觉得有儿难过哎,我不知他是怎么想的,是我发错后,他发现我喜他,又正好需要个合适结婚对象,还是有别的什么考量,我都无从得知。”
舒悦窈单刀直,“那林寻舟在你这里算什么?”
“应该……”晏柠橙阖眸,认真答,“算我命运的一分吧。”
没有任何人知,晏柠橙曾不止一次的动过想死的念。
在幼年时代目睹了至亲在为自己买糕的途中亡时,在对着镜发不任何声音厌恶的自我厌恶里,在彻底释怀自己不能再画油画这件事前,在那个背“好友”算计的那个雨天。
命运吊诡,那几年里开局大好的人和事,总会不受晏柠橙控制的走向绝境,任由她如何挣扎挽回,都是无用功。
作为失败的典型,晏柠橙成功得过份可怕。
脆弱的少女时期喜上了意气风发的林寻舟,与所有俗的暗恋节大差不差,在草稿纸上写他的名字,对视时绷颌假作无谓,反复练习过表才同他搭话。
侥幸没有在“表白”后被讨厌,才继续开始期待明天,因为明天又能够和林寻舟见面。
“所以你就是非常、非常的喜他啊,那就你自己的心意来,里算计是最无用的存在。”舒悦窈越说,声音越微弱,似是在规劝自己。
晏柠橙转过去给她抱抱安,结果差儿碰洒了酒瓶,相识一笑,拒绝过度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