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青梅记 第88节(3/3)

悄声：“爹，贺砺此人不可测，留着他恐怕是个祸端，何不趁机将他……”他了个杀的手势。

鱼俊义看了看他，又瞟了远的杭瑞一，幽幽：“我不敢啊。杭瑞自幼被谭立安捡回府，当亲儿一样养大，这样的人贺砺都能策反，谁又知现在我边的人，有多少已经站在了他那边？”

恒亮一时噤声，站在一旁不敢再多言。

贺砺带人冲到辅国公府，正门厮杀，两翼掩，很快便破了辅国公府的防守，驱直。

偌大的府邸惊叫阵阵，仆从们四散奔逃，养尊优的府邸主人被立功心切的兵丁鲁地薅着发从华丽屋宇中扯来。

贺砺提着刀，闲信步般在辅国公府的前院慢慢走着，前熟悉的血腥场景，让他仿佛梦回八年前的卫国公府，心那暴戾都不住。

“阿郎，秦老狗在此！”戚阔动作暴地从外书房将秦衍拖了来，一把掼在地上，兴奋：“杀吧！”

“贺砺，没有过审，没有定罪，你没权力杀这里的任何一个人！”秦元志看着披散发跌在地上的父亲，第一次受到大厦将倾的恐惧。

戚阔上来一脚踹在他背上，将他踹倒在地，踩着他骂：“杀了又怎样？再废话第一个死你！”

秦衍从地上坐起来，仰看了贺砺一会儿，沉沉叹了气，：“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的，你动手吧。”

“阿爷！”

“相爷！”

一群人在他边又叫又哭。

贺砺盯着他，握着刀柄的手发。

灭门之祸的最后一个仇人就在他面前，他想杀，抬手就能把他的脑袋砍来。他一直是这么打算的，杀了他，就去外地，海阔凭鱼跃，天任鸟飞，谁也不到他。

可是，允棠想留在安生活。

正如秦元志所言，他此时杀他，师无名，若留在安，即便能侥幸免于罪责，也会终被文官一派针对。毕竟，在没有定罪的况砍杀一名丞相，足够让所有在朝或准备仕的文人忌惮与胆寒。

这会成为一个终的把柄，他若是孤一人，自是不怕，但他成婚了，有妻室，有岳家。

“绑起来。”他收刀回。

戚阔惊愕：“阿郎？”

贺砺大步走开。

天亮时，辅国公府一人等都被绑缚了跪在院中，贺砺扫了一，本想挥手让人将他们押走，想想不对，又仔细看了一，问：“秦五娘呢？”

无人回答，戚阔一阵拳打脚踢，当即有人哭着说秦五娘昨夜便与她的未婚夫婿李都尉带着兵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