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壁炉前相拥而卧,罗伊又开始给韩韵绮讲故事,就像他们曾经在神殿里那样。
他不愿意跟她说近来的种种艰难缠斗,说的还是瀚金帝国那些叁千多年前的故事。
韩韵绮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罗伊的声音一直在她梦中萦绕,低沉而温柔。
叫人不想醒来。
可第二天韩韵绮很早就醒了,悄然爬起来煮了咖啡,一边喝一边对着窗外看了很久的雪景。
窗外的雪已经停了,幕天席地的白茫茫覆盖了整片大地。
罗伊还在睡着,大概是因为热,脸色红扑扑的,又乖又可爱。
不管在人前、在谈判桌上是什么样,他在她面前,永远都是眼前这个柔软敏感的样子。
她后来就索性坐到他身边,低头盯着他平静的睡颜看。
在迦利亚的时候,他能不能睡得这么平静呢?
应该是不能吧。
她忍不住想。
哪怕把全世界的糖都搜罗来给他,恐怕也不足以盖过他心里的苦。
罗伊醒来时恍惚了很久,有点分辨不出自己在哪儿,盯着韩韵绮看了一会儿,才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个笑容。
她将手伸进毯子底下,摸了摸他左侧肋骨上的伤,问:“还疼吗?”
他乖乖地摇头。
她微笑了一下,“那我带你去个地方好不好?”
他没有问要去哪里,就点头说好,然后对她伸出胳膊,小声问:“很着急吗?不着急的话……再陪我躺一会儿好不好。”
他看向她的眼神单纯而期待,她点点头,掀开毯子钻进去,搂住他说:“不着急……我……”
话到嘴边,她却突然停下了。
不知道是因为小木屋这个暧昧的氛围,还是因为他温热的体温,她觉得自己心底的某种感情突然被唤醒了,一股强烈而炽热的暖流从左胸出迸发出来,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
醍醐灌顶的一瞬间,她意识到自己想说的是“我可以哪里都不去,一直在这里陪你”。
驱使她这样想的那股感情绝不是同情,也不是温情,而是毫无疑问的、浓烈的爱。
她哽咽着吞了下口水,接着便整个人都僵硬了。
她意识到自己其实很想让时间停在这一刻,很想让外面的世界整个消失,只留下他们两个人。
她曾经有无数次机会可以说出这些话,可是现在……
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罗伊凑过来抱她,把脸埋在她肩上,贪恋着吸了一口她的气息,又长长地、惆怅地叹气。
她喉头发哽,说不出话来,只能脱光了自己的衣服,跟他紧紧拥抱。
言语无法表达的感情,只有体温可以。
那是忧伤,是不舍,是曾经些许犹豫就再也回不到从前的复杂情愫。
她欠起身来,低头吻他的眼睛眉骨。
轻如羽毛的吻挑起了他心底的痒,还没等他出声,她便已经吻住了他的唇。
他觉得她的吻似乎变得不太一样了。
除了记忆中的挑逗与旖旎,她似乎还在吻里加了很多珍重与悲伤。
“Roy……”她叹着气叫他,声音微微颤抖。
细细密密、持续不断的亲吻间,他觉得自己似乎尝到了一股咸咸的液体。
好像是……她的眼泪?
可是她没有给他确认的机会,只是避开他的唇,侧头把脸埋到他肩上,一边轻舔他敏感的耳垂,一边将手探进他底裤里。
他匆忙将她作怪的手拉出来,喘息着说:“不、不要……”
习惯了这种欲望的满足,他还怎么回到孤独一人的世界里?
眼下的片刻欢愉,无异于饮鸩止渴。
韩韵绮的动作怔了怔,随即便很配合地停了手,轻声宠溺地说:“好……你不想要,就不要……”
她于是只是再度紧紧拥抱他,接连不断地吻他,像是想把他印刻在自己身上似的,极度用力而专注。
她心底的波澜早已超越了肉体的欲望,因为她想要留住的并不是身体的高潮,而是他整个人。
一分一毫,一生一世。
然而他不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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