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擅敢告这般谎状,本院已打听得明白,你丈夫犯的因谋命大罪,已自己招认,乃是真实不虚的事,怎地来告这刁状?本当重重办你们二人,姑念你们无知,不知底细,从宽办理。”说着,命差人将姚士法打了四十大板,詹氏打了二十背,一齐赶大堂,所告的状不准,当堂将詹氏状掷了来。两旁差人,早如狼如虎般把二人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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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氏只哭得死去活来,到了衙外,便寻个自尽。还亏得姚士法有主意,知中有了变故,忙止住詹氏:“快别如此,这时表弟的命,都在弟媳手中超伸,你倘是死了,还有谁去伸冤呢?我想这里既如此糊涂,中定有了什么缘由,我们难不能再到别个衙门中去叫冤的吗?今天且回去休息一天,明天我们索抚台衙门去叫冤去。杭州城的官,总不能都是个糊涂官吧?”只这几句话,把詹氏提醒,忍不住连连,当同了姚士法回转寓所。夜间詹氏只是痛哭不止,亏得士法在一旁相劝,方能稍杀悲哀,一夜也未曾安睡片刻。到了天方发白,詹氏忙忙士法同到抚台衙门,士法知时光尚早,便又劝詹氏:“表弟媳妇,你也吃一东西再去不迟,似这般式样,表弟的冤枉没有昭雪,不要你倒先病倒了,如何是好呢?”詹氏觉得这话不差,方了一东西,同姚士法二人,带了这张察司衙门不准的状,竟奔抚台衙门而来。
这时的浙江巡抚,姓杨名昌睿,为官平平,也没什么劣迹,政声却也平常。这天正升堂理事,忽地听到辕门前有人叫:“冤枉,大老爷伸冤救命呐!”杨巡抚听得,心中十分诧异,暗想如何有人到巡抚衙门来叫冤枉呢?难省了什么冤枉大案?在省各衙门都没有审事清楚,无奈到巡抚衙门来叫冤枉不成?忙命门丁彩泉到外面去观看,是谁在那里叫冤?这个门丁沈彩泉,却是个坏,在外面仗省巡抚衙门势力,包庇控案,无所不为,今天听得有人在辕门外冤,暗想不知是什么案件,或竟是有那一的官员,把官司糊涂了结,真是如此,自己定可从中取利,即兴匆勿赶到外面,一看却是一男一女,跪在地喊冤。那个妇人已是泪满面,泣不成声,沈彩泉见了,便喝问:“你们二人来吗的?”詹氏哭:“小妇有泼天冤枉,求青天大老爷昭雪覆盆。”彩泉听得,即去报给杨巡抚知。杨巡抚听了,暗想这妇人既说是泼天冤枉,来巡抚衙门喊告,定有不得己的大事,即命带上堂来。不一时,把詹氏、士法带到堂上。巡抚向一望,见跪着一男一女,男的约有三十多年纪,五官端正;女的也有二十外年纪,十分端庄。二人都是一团正气,不似个不良人民。即问过了二人姓名,二人都依着报了,杨巡抚;“有什么冤枉,当堂诉来。”詹氏便忍不住悲声,把乃武的冤枉一一说了。杨巡抚听了,不禁想:“怎地馀杭县刘令如此胡闹,一个新科举人,怎能随便的革掉呢,这位学府,也是糊涂,怎不细细的问一声呢?只是这妇人不到提刑衙门去告,倒到我巡抚衙门,这倒有些奇怪。”忍不住问詹氏:“杨詹氏。你怎地知你丈夫是冤枉的呢?你要替丈夫昭雪,何不上提刑衙门去告状呢?”詹氏忙叩回:“小妇人的丈夫,方中了举人,家也未曾回过,如何能有心毒死葛小大呢?又怎能在九月中毒药给葛毕氏呢?小妇人也到过提刑衙门替丈夫伸冤,怎奈提刑老爷不肯受理,因此没奈何,来求青天大老爷明鉴。替丈夫伸雪冤狱。”杨巡抚听得提刑察司不肯受理,心中越发的奇怪起来,知定有缘由,便问詹氏:“可有状吗?”詹氏把状呈上,杨巡抚命沈彩泉接过,取到桌上,细细一看,觉得依状所说,确是有些疑,如何察司不肯受理呢?如今既告到自己衙门,如何可以不,待我公事到察司衙门、命蒯察司审理自己监审,自然不能再有什么弊端的了。想定主义,便吩咐詹氏,三日后听审,准了状。詹氏、士法忙叩谢起,自回寓所等候。
杨巡抚退堂之后,忙命刑幕了公文,到杭州知府衙门,吊杨乃武一案的人犯,到巡抚衙门听审。又传了察司蒯贺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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