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起,拍了他的肩膀,又摇摇晃晃往屏风后走,边走还边说:“今日服侍不了你了,我太累了,要辛苦你在矮榻上再歇一夜了”。
看她睡得沉静,他面和缓了许多,心随意动,伸手去,手指在她细腻脸颊上挲了几,低语:“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他心里冷笑不迭,后槽牙都要咬碎了,“阿衡当控鹤馆那地方,能有几个对你真心实意的?”
声潺潺,片刻过后,声就止了,却久久不见人来。
屏风后,在她回房前,就已备好了。
“控鹤馆”,她倒是不藏着掖着的,大大方方承认了。
她轻飘飘扫了他一,不屑:“这你就别了,男女,各取所需罢了,再说,到了你另结连理那一日,我不会跟你吵闹了,你该兴才是”。
“原来如此”,她弯起嘴角,了然了,就摇摇摆摆要往妆奁台走。
“今日又去哪儿了?”他走到她后,坐到了她的旁,从打磨得平整光洁的铜镜里望着她问。
“你不也去过么?”从铜镜里瞥了他一,她大言不惭:“就许你们男人寻作乐,不许我去见见世面?”
他皱着眉,往前走了几步,停在她的面前。
她睡得很沉,地,乖乖靠上了他的。
“里无聊透了,哪有外好玩,你还对我好,不会拘着我,若是有朝一日你另寻她了,那我也不担心会孤独寂寞了”
啰哩啰嗦写不完…
他愣了一,刚要兴,可她说的一句话,几乎把他的肺气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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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她突然在上摸起来,“哎,我的玳瑁簪去哪儿了?”说着话,又往袍袖里去翻,翻来翻去都没有。
他迟疑着走过去,探一瞧,她趴在桶沿儿上,脸枕着手臂睡着了。
又看了好一会儿,他才把人从浴桶里抱了来。
“算了,算了”,她咕哝,“兴许是落在榻上了”。
:“你怎么回来了?后天不就是大傩祭神,你不用在里帮忙么?”
她的发挽起,优的天鹅颈和大半的雪背在空气里,背上的蝴蝶骨随着她的呼若隐若现。
一坐,就从她上闻到一香,他心里已然不悦,却还尽力克制,佯装大度问:“怎么想起来去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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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徐徐吐气,勉作笑,“陛念在我大病初愈,让我先回来歇两日”。
他神倏地就变了,冷声问:“那见了世面了么?”
“见过了啊”,她俏笑笑,跟他推心置腹,“怪不得你们男人都喜去那地方,果然有趣得很,我想好了,我不回了”。
他坐在矮榻上,瞧着彩绘漆屏风上的草图案,生闷气。
他伸手搀了她一把,她微笑着摆摆手,扶着凭几跪坐去,迷迷瞪瞪开始卸满珠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