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亭(2/2)

吴玉霜表面上冷静淡然，但心中却蕴藏着血与火一般炽烈的念，绣嫣是这样揣的。

绣嫣唱起了步步，吴玉霜一听便已如醉如痴。

“绣嫣，你是我梦里的人吗？”

绣嫣几乎不敢相信吴玉霜在什么。

吴玉霜摸到了绣嫣的心，鲜活温，得很快很快，绣嫣闭着睛，起伏着，她不敢看夫人的睛。

如线……”

从前都是她在取悦主人，被主人玩，但这一次…吴玉霜似乎在取悦她一样。

近似于试探地亲吻过后，吴玉霜又向吻去，嘴近乎耳鬓廝磨地落在绣嫣的脖颈。

一曲终了，吴玉霜如梦初醒。

然而乎所料的是，吴玉霜却在近乎讨好似的亲吻着她，似乎是在摸索怎样才能让绣嫣也得到快乐。

如果是梦里的人，吴玉霜会对她什么……？

“你翠生生的裙衫儿茜，艷晶晶簪八宝填，可知我常一生好是天然…”

剥掉主人和僕人的外衣，将妻与妾，与低，贵与贱一併拋落。

吴玉霜缓缓抱住绣嫣，吻上了她的嘴，绣嫣顺从地抱住她，只是任她动作。

如果是梦里，她也会她。

更加赤地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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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亭中的小杜丽娘于梦中见到自己的意中人，现实手可及的世界于她而言不过是緻的牢笼，朽败虚假的幻象，她的思綺念则淌成了一条隐秘的、甘甜的河，氤氳着浅红的玉光，一直注到梦境的湖泊中去。

那意中人是这河凝聚而成的一缕幽魂，是她如女媧般洒泪成珠落在地上立起来的人，剔透，完，每一滴血每一滴泪都与她联结、共振。

绣嫣之前注意到吴玉霜床前放着两本常看的书，都是胭脂的封面，一本《牡丹亭》，一本《西厢记》，写的都是之所至，为而生，为而死。

*“裊晴丝来间院，摇漾如线……”“你翠生生的裙衫儿茜，艷晶晶簪八宝填，可知我常一生好是天然。”——汤显祖《牡丹亭》

如果是梦该有多不幸，这样真切的好都未发生。

吴玉霜的脸颊更红，绣嫣在电光石火之间明白过来她想什么，于是扭过，将吴玉霜的手放在自己前。

吴玉霜喜牡丹亭。

如果是梦该有多幸运，这样再也不会担心失去你。

绣嫣解开自己的衣衫，雪白的、沁着香气的柔肌肤，她以一被享用的姿态接受着一切，一被品尝的佳餚，绣嫣一直很清楚自己在关係中的位置。

吴玉霜对待丈夫都不曾如此有心，她笨拙与生涩地抚摸着绣嫣的腰肢，观察着绣嫣的神和反应，却发现绣嫣还没反应过来，只是呆呆地望着她。

温的贴合在一起，吴玉霜听见绣嫣的呼声变了节奏。

绣嫣放琴，对吴玉霜说：“夫人只把我当成梦里的人吧，我也会把夫人当梦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