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号杏儿的家书(2/2)

“哎？不对啊，老爷爷，我刚刚说了那么多，就写这么字儿？再说你写的和我说的也不一样啊。”

“城里有个开首饰店的老爷，家里新娶的儿媳妇怀了，寻我去伺候那位少。”

杏儿继续吃板栗:

“笔叁个儿，钢笔两个儿。”

“敬启者，见字如面，女儿寻得一许姓人家为婢……（中间省略二十字）……问父亲母亲安，余容后禀，善自珍摄。女儿:杏儿。”

“笔的信怎么还贵些？”

“许老爷经常过问我少的日常起居，很是关心她的孩，我都一一作答，老爷很满意我。说起来，我好像没怎么见过我们大少爷。”

“写好了。”

“我这是缩略过的，不然你这么絮叨，老朽岂不是要写几十张纸？”

“费纸啊！”

杏儿一扎对面的小摊，又捧了个烤红薯大吃特吃起来。

“老爷爷，你这叁个儿也太好赚了吧。”

“就这么多了，老爷爷你写好了没？”

“爹娘，要过年了，女儿寄了钱回去，不要舍不得，割，买袋面粉，包顿馅饺。扯几尺布，换几斤棉，给一家人新衣服，过年时别忘了米糖给弟弟妹妹们解馋。”（其实是她自己想吃。）

“我们少闺名叫悠然，原也是个小门小家的女孩。她很恤女儿，对人大方，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给女儿一份。”（杏儿就是个吃货，笔者都忍不住吐槽了。）

老叟听她絮絮叨叨不经叹，这姑娘小小年纪就这么絮叨，年纪大了岂不是要成唠叨婆？

离开邮局时，纸袋里板栗一个都没了。

薄薄的糖稀，杏儿拿起一个就往嘴里，乎乎的，上两边牙齿一齐用力，薄脆的板栗壳受力则开，里是甘甜实的。

老叟自己编了广告语，念起来还顺溜。

“代写书信，代写书信，识文断字，前朝秀才。”

“少还是个小丫模样，是极好极恭顺的，人也随和，从不磋磨人，女儿服侍她，就像照顾自家的妹妹，不吃力。”

“念与我听听？”

“爹娘，你们放心，我在城里找了份好差事，薪很，吃得好，穿得好，住得也好，和主人家都是一样的。”

杏儿为了让家人觉得自己过得不错，想了想说:“那还是笔吧。”

“大家伙儿私都在议论，说大少爷的是非，讲他不大好，新婚以后就不在家住。不过，门时，爹娘教过女儿，本分活不要嚼主人家的，所以我不参与大家伙的讨论。当然主要也是怕少难过。”

“真甜真香。”

等走到了邮局门的小摊，板栗只剩半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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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小案，一迭信纸，有砚台笔，也有钢笔墨，一位老叟着瓜小帽挑了个幌开门生意——“代写书信”。

想到素日里悠然待她的好，杏儿去了趟糖果铺，包了山楂片，松糖，盐津橄榄，和梅。纸小小的迭成一个纸包包，用绳穿好，拎起来老一串，杏儿拿在手里悠悠，打着圈就归家去了。

老叟研磨墨，用镇纸铺平一张纸，举着笔，等杏儿述。

“啊呸，这个板栗是坏的，好苦，呸呸……这句别写去啊。”

老叟刚吃过午饭，正在和的光打瞌睡，看到前来人，脸，捋了捋胡须，上玳瑁老镜招呼杏儿坐。

他枯的大手招呼杏儿坐在条凳上。

“我也劝我们少，想开，有那么多好吃的，为什么不吃？天天哭哭啼啼对孩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