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却已经灰白。更为可怖的是,他的脸上横亘着一刀疤,从左额直接贯穿到右颌角,整张脸像是被撕成了两半。
教主恭恭敬敬:“主上,属办事不力,让那林楠绩被华衡带走了,还请主上责罚。”
药桶中的人闭着睛,睁也未睁,嘴微动,咙仿佛被灼烧过一样,发喑哑可怖的声音:“你确实办事不利,此事本已到渠成,你却连连失守。那林家遗孤既然知当年的血海仇,就没有什么动作?”
教主低眉顺:“他被带走以后,华衡反而对军中事务严加理,咱们的人,都无可施拳脚。”
药桶中的人没有说话,问起其他事:“你教中如何?”
提起这个,教主就到牙疼,浑气息都不顺畅:“主上,您可要为我主啊!那林楠绩捣混上圣主之位不说,还把冯继邺也搞了台,现在教教外,他的名声都快大过我了!”
一提起林楠绩这些事,他就恨得牙。
冯继邺没了,他每月账的钱财都少了一大半,不死林楠绩,难解他心之愤!
“蠢货!”
药桶中的人陡然睁开双,冷涔涔地盯着教主。
“你这些年当教主的日过得太享受了,被一个小刷得团团转,也有脸来求我主?”
教主急了:“那林楠绩来不小,绝不是御前太监这么简单,背后定还有人,属已经尽力了,主上您不能坐视……”
教主话还没有说话,咙血就被银针刺穿,整个人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掌死死掐住了脖,从咙中发“嗬嗬”的声音,死不瞑目地看着药桶中的人:“主上……我不想死……”
教主直地栽倒在地上,药桶中的人仿佛没有看见一样,又闭上了睛,姿势一动不动,神态分毫未受影响。
里间走来一个形瘦削的女,面容艳丽,她看着地上躺着的尸:“主上不应该杀他的,现在正是用人之际。”
药桶里的人慢条斯理地洗着上:“就算我不杀他,也有人要杀他,华衡不会善罢甘休,更何况,林楠绩和那几个京城来的人匪浅,个个来不小,你去查探查探。”
女微怔,立即领命:“是!”
***
华衡带人到莲华教老巢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只剩一些边缘教众,大多都是当地的穷苦百姓,一无所知。甚至看到林楠绩的时候,还齐齐跪:“参见圣主!”
看见这么多军队的人,瞬间慌了神:“圣主,这是要什么?我们可什么都没啊!”
华衡诧异地看向林楠绩。
林楠绩讪讪笑笑:“一不小心,当上了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