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改了,最早只是一个大炕。
此刻,宋多多坐在木凳上,望着父母,“济川刚刚跟我说的,临临不会离婚,他也觉得就该这么,人不能丧良心的事儿。”
“狗的丧良心!”李玉茹斥,“那个陆修远,以前在队是尖兵没错,可现在这样了,还有什么奔?从市医院转到县医院怎么回事,谁看不?知的谁不说他半辈废了?跟着那样的人能有什么奔?这些你到底跟雁临说没说?”
宋多多险些翻白,“就算我不说,你少说了?”
在黄石县,没礼仪可言,别说跟父母,就算对祖辈曾祖辈,也是你来你去的,什么您、怹,就算想用都没地儿用,用了反倒招人笑话。
宋振家咳嗽一声,“要是这样,雁临往后就是吃喝不愁了,犯不着再赚死工资。她爸妈家底厚,全留给她了,你跟她说说吧,往后只专心伺候陆修远,要是把工作辞了,推荐鹏程是最好。”
宋鹏程是宋多多的弟弟,宋家唯一的男孩,今年二十一,跟宋多多、雁临一样,中师文凭。
宋多多以为然,“这两天雁临忙,过了节我跟她说。”
“不行,得抓办!”
宋多多想一想,“到时候你们跟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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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八月十四,上午,雁临打电话到陆家。
林婉接起来,一听声音便是满脸喜,“是雁临啊,怎么着,想来家里了?我去接你。”
雁临哭笑不得,迅速斟酌过措辞说:“妈,说哪儿去了?我买了糖饼可能用得到的东西,想跟你学学家里的法,省得不合修远的胃。我离家不远,现在过去方便吗?”
林婉笑容更盛,“方便,方便,就盼着你来呢!”
雁临的确带了材,也带了烟酒茶和两个心匣、一大串香蕉、一兜大个儿的国光苹果。
林婉一面接过放到一边,一面善意地数落:“一家人,带什么东西?这么沉,累着可怎么办?”
“上回你们去我那儿,也带了好些东西呢。”雁临意识地实话实说。
林婉一愣,又笑来,携了儿媳妇的手,坦诚相待,“那会儿我跟你爸是怕你想跑,一心一意要结你。我们小心儿了,你别往心里去。”
雁临心一,“错在我,不面也不打个电话,也真有缺心儿的可能。换我也会多想,你们怎么着都是应该的。”
话说开了,便再无隔阂。
厨房里,林婉忙着把炒熟的生捣碎,雁临忙着炒芝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