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疼自己的儿媳妇。
想想也邪门儿的:在明芳和修远面前,她从不是好脾气的人,可瞧着雁临,那真是刻意找茬都找不到,想有脾气更不可能。
这又怎么能怪她把雁临当亲生的孩似的?
晚间睡之前,陆修远在书房忙碌,雁临到婴儿床前,端详了心心一阵。
女儿只有睛、脸型像她,其余都随了陆修远。密柔韧的发就不用说随谁了,他是习惯了留寸而已,发量发质也是一等一的好。
真正是合了彼此的小灵,也真正是恨不得每天从早看到晚的小天使。
雁临手势轻柔地抱起酣睡着的女儿,亲了亲那粉的小脸儿,在房间里来回转了一阵,才把女儿放回到小床上。
回到床上,她从床柜里取专给女儿专门定制的大相册、记事本。
公公给他孙女拍照,已经是每日的惯例,除此之外,有时也会捎带着拍别人,如此一来,十天半个月用完一卷胶卷都算是很节省了。
但这习惯真好。
因为有佟福荣那个老熟人,洗照片总是一两天的事儿。照片照顺序,一张张放相册,天数少的时候觉还不明显,积攒一个来月时,就能看心心明显的变化。
廓眉愈发清晰,也就是所谓的一在开。
看完女儿的照片,和几张公共抓拍的她和女儿,雁临合上相册,摊开记事本,落笔写今天的事。
最早写日记的时候,多少抱着些为了女儿个心任务的心理,慢慢的她就不这么想了,而且还会自由发挥:不论是否与女儿有关的事,只要是她想写的,就写来。
她是想,横竖自己这份是备用的,女儿要看正经的成日记,找她爸的那份就可以。
不过她也不会忘记本则,到末尾会记女儿今天的穿,以及饮况。等到照片洗来了,就可以找到对应的,逐一添加到记事本里。
把手边的东西放回到屉,雁临躺去,阖了睑,回顾白天里学到的知识,和婆婆所说的人与事。
陆修远回到房间,先在婴儿床前逗留一阵,才到大床上躺,片刻后,惯地把雁临搂到怀里。
雁临笑了笑,手臂环住他腰,“忙完了?”
“嗯。还以为你睡着了。”陆修远亲了亲她面颊,又吻一吻她的,柔声说,“徐东北给心心设计的衣服,穿起来还好看的。”
“嗯。嗯?”雁临睁开睛,“比我设计的更好看吗?”
陆修远撑不住,笑了,“别又犯职业病。”
“这哪是职业病?快说。”
“一样好看,你们俩的功底,本来就不相上。”陆修远说的是心里话。
“看起来,男要是喜孩,也特别了解孩适合什么。”
“这是一定的。”陆修远宽她似的亲一,“你自个儿还没大呢,就了妈妈,先前给心心设计的衣服,肯定孩气。”
“……”雁临轻轻踹他一,“再贬低我的设计能力,我就把你踹去。”
陆修远轻声笑起来,展臂熄了床灯,留着放在地上的一盏小夜灯,随即牢牢捕获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