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哪是缺这钱的人。”
“对啊,我们在关外都听说了,主你的棉颇受迎。”张顺接话。
“是,以后棉布自我们敦煌,你们拿上我们的棉布去安换绸缎,我们不用再求人,让他们反过来求我们。”隋玉笑,“不说了,你们去洗洗,洗好了吃喝汤,午睡半天,要是不想吃晚饭,睡到明早再起来。”
李武都走门了,又折返回来说:“主,宋当家捉到背主的三个贼了。本来我们是五月底就能回来的,走到楼兰得到宋九的消息,我们跟着宋当家又折回尉犁,找到宋九三人,就耽误了半个月。”
“从哪里得来的消息?”隋玉问,“人抓回来了?”
“一个侠客追上我们传的消息,不过他不确定是不是,所以请宋当家过去认一认。人没抓回来,就地宰了,尸抛在沙漠里。”李武回答,“人宰杀之后,宋当家当场付赏金,给那个侠客一壮年骆驼。”
隋玉“噢”一声,过后为李武中的“宰杀”二字心惊,宰杀鸭,宰杀人……
次日,宋从祖城来听老夫授课,他看见张顺和小红等人,这才知他娘回来了。
隋玉以为他会急着回去,但他上完课又练完一板字,如往日一样,快到晌午时才牵着骆驼离开。
“哥。”绿芽儿看见人喊一声,她看见他手上的墨痕,笑着问:“你从学堂过来的?我听说你在认字了。”
“嗯,这是在什么?”宋从祖看着搬衣箱的仆妇问。
绿芽儿敛起脸上的笑,又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她脸上复而又笑,说:“娘跟爹要分开住,爹在搬家。”
“他们不是一直各住各的屋?”
“是分院,爹从主院挪去,以后他住在前面的院里,不会再来这边。”绿芽儿压低声说。
宋从祖看见黄安成两手空空从主院走来,跟他料想的一样,他爹神泰然,闲信步似的走来,不恼不羞也不臊。
绿芽儿听到脚步声回,三人面面相觑,相看无话。
“怎么?不认识我了?”黄安成问。
“没有,爹,你……”绿芽儿不知说什么。
“嗯,还知我是你爹。”黄安成瞥宋从祖一,说:“我跟你娘就这样过了,你们听她的话就听她的话,我不过问。”
说罢,人走了。
绿芽儿哑然。
宋从祖面无表,他抬往主院走。
宋娴板着脸站在厅外,看见一双儿女前后脚走来,她脸上浮笑。
“从祖,我们这趟关买到一箱人参和一箱琉璃盏,你跟绿芽儿各拿两对琉璃盏走,人参也各备六七在手上。”
宋从祖“哎”一声,说:“琉璃盏给妹妹,我不喜那巧的玩意儿。”
“你不喜,以后留给你媳妇用。”宋娴说。
“那不知要等多久了,先拿去卖了吧,以后再说。”宋从祖走到廊,伸手抹掉雕窗上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