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爹不着家的时候真是歇在我大伯家吗?”她委婉地暗示。
宋娴嗤笑一声,她伸手搭在女儿的肩膀上,说:“你爹心狠又心毒,但他不是傻的,他知自己要什么,也清楚什么不能。你放心,他不会在外面睡女人,更不会几个上不了台面的孩来,真沾了不能沾的,岂不是给我把柄踹他家门。”
绿芽儿讶然,“你、他……娘,你有过和离的心思?”
宋娴沉默,她有些想打嘴,就在一个时辰前,她才决定不让她跟黄安成的事再影响到两个孩,没想到一不留神又说漏嘴了。
“吵架的时候说过,他不同意,我也就没再提。他是守城官,官职不大不小,不像你赵叔一样能办大事,但在这个敦煌城还有些人脉,有他在,我们养在沙漠里的骆驼没有对家敢毒手。”宋娴简单地解释几句,“这是我跟你爹之间的矛盾,不关你跟你哥的事,也不用你们心。”
黄安成年轻的时候能不顾尊严赘到宋家,求的就是财,如今宋家的家财一年富过一年,他更不可能从宋家离开。而宋娴当年能掏钱打把他送到守城官的位置上,图的就是以他的份能罩着她的生意,让城里的骆驼贩有所忌惮。现在儿女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有个当守城官的爹,名声自然好听些,宋娴自然不会怄气和离。
之前吵架的时候提和离也是气急了才昏了,遭黄安成冷言拒绝后,她也冷静了来。
绿芽儿“噢”一声。
了城,田地里的土腥气和青草味取代了街巷里的油烟气和泔味,宋娴平心静气地叮嘱:“你爹有一样好,他不贪他不该得的东西,我的骆驼生意他不手,商队的项他不盘查,更不会把我的财宝当成他的。你要找个跟你一样能外经商的丈夫我不反对,但你要留心,他能跟你一起外经商就说明他有野心,他能手商队的生意就有可能取代你。娘希望你能有如意郎君,但不希望你用事,你要留着防备心,别引狼室丢了命。”
绿芽儿沉默了。
宋娴到为止,不再提了。
快靠近客舍的时候,天彻底黑透了,这时后传来响亮的蹄声。
赵西平骑着骆驼靠近客舍的时候发现路边有人,他勒停骆驼,问:“是谁?来巡逻棉地?”
“不是,是我跟绿芽儿,我们今晚还歇在客舍。你这是才回来又城了?忙公务?”宋娴问。
“嗯,城去找知县,我们带回来的人得有地方住,看他能不能把空置的屋腾来给她们住。”赵西平翻骆驼,说:“走吧,回去了再说。”
客舍里闹的,四月中旬正值商队关的旺季,客舍里住了八个商队,八个商队有二三百人,再加上今天刚来的六百多个棉人,十的客舍都容纳不了这么多人。
当,住的客商还找到隋玉提要求,他们不允许曾为营的女人住客舍,哪怕客舍里的床褥被罩更换得勤,他们还是嫌弃,生怕她们上的脏污和味沾上了就洗不掉了。
“玉掌柜,我们次次路过敦煌毫不犹豫地选择住在你的客舍,就是看中你的客舍净,没有七八糟的人。你今儿要是让她们住去,往后我们就不考虑再住归客舍。”一个大嗓门的客商喊。
隋玉不屑,“你们商队远门还带女人呢,关还好说,了关,人在沙漠里喝都拮据,更别提洗了,你们亲她们的时候又不嫌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