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女娃娃。”隋玉唾骂。
“改个名字吧。”隋良思索,“枣?桑果?或是柿?这些果都是先涩后甜。”
“叫红枣。”小崽说。
隋玉跟赵西平都没意见。
赵西平午去当值的时候去西城门一趟,晚上回来时不仅带回关于红枣的消息,还领了十个官回来。
“红枣有三岁了,我去给她办了契,没理吃我们的饭大了,日后再有什么爹娘来认。”赵西平掏契丢木箱里,他继续说:“这十个官留我们家活,要是能你的,你把人派去给你办事,不的就留家里农活和杂活。”
隋玉想起来了,“你升官了,怎么没给你安排伺候的人?”
“有,中郎将府盖好后,会把人安排去。”赵西平解释,“今天有小吏找到我,冬天快过去了,应当不会再雪,西边的中郎将府能开工了。不过我想着你生孩坐月的时候听到盖房的声音估计会休息不好,让他们四月再开工。”
隋玉,近些日肚发,或许再有十来天就要生了。
“明天把接生婆接来。”隋玉代,“棉的事就都给你了,挖河泥泥坯、育苗的时候,你把棉人都喊来帮忙,免得人手不够用。”
“好,我晓得。”赵西平拿梳给她通发,他清楚她关心棉的事宜,也就没说什么不让她心让她好好歇着的话。他代说:“农司的吏员早半个月就开工了,农手里无力耕的荒地多半都收回来了,回会租给棉人,一人能租五六亩。”
“农没意见?他们没吵着要棉?”隋玉好奇。
赵西平笑,“你别忘了,农手里的田地不是他们自己的,什么是官府说了算,他们哪来的意见?有意见也憋着。”
说罢,他没听到隋玉的声音,等了片刻,赵西平俯,就见她闭睡着了。
赵西平给她掖了掖被,继续给她梳发,过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隋玉睡熟了,他才搂着她躺来。
隋玉醒了一瞬,借着他的动作翻个,觉到背后垫上厚枕,她又睡熟了。
赵西平没睡,他剪一节烛芯,火苗减弱,他拉开椅坐,继续看白天没看完的公文。农监还没回来,朝廷的政令也还没来,但酒泉和张掖的农官已经把两地用来棉的荒地收拢起来了,每隔五天都会派人送来公文汇报度。
寒风从门里挤来,投在桌上的火光跃,赵西平伸手遮风,借着半片火光看完两卷公文,这才灯睡觉。
隔日,接生婆住空置的客院,她等隋玉醒来了她的肚,说:“估计再有三五天就要生了。”
“我也觉快了。”隋玉指着床面放的两个大木箱,说:“生产时用的褥、剪、木盆,以及生完孩我要穿的开棉和月事带都放在里面了,等我要生了,你把东西拿来铺床上。”
接生婆开箱清一,她带来的也有工,不过主家准备的齐全,她带来的东西就不用拿来了。
又过两天,赵西平忙完手上的事,剩的事一一安排去,给属去,他不再城当值,他要在家陪媳妇待产。
二月初八的早上,隋玉如往常一样吃过早饭去空地上遛弯消,一圈还没走完,她觉肚发疼,她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