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沈观知视线甩向封回,明摆着是要对方受辱。
“这个,”赵牧青脑懒得转,还以为自己过来就是观赏沈观知玩样,事到如今便随意开,“脏了就净啊。”
沈观知让侍应生重新送来一只酒杯,往里面倒满酒,再次放一片药片。“要么替我先生净鞋,要么把了药的酒喝净。”
“沈观知,这样有意思吗。”封回的视线几乎要把对方穿。
沈观知显然没把对方放在里:“太不小心了,封回,我先生的鞋都被红酒脏了。”
赵牧青被看得莫名其妙,他没理会沈观知,开始自己往酒杯里倒酒。封回不得不回到桌前,对着沈观知一气喝去,并且不算诚恳地声歉。
“够了。”封回忍无可忍从座位上蓦然站起,居临地瞪着沈观知。赵牧青用力眨了眨,人以前在他面前装得绅士,没想到现在能破防到这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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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观知听言也不由得怔住,他的注意力并不在封回上,而是将目光定在赵牧青的脸,仿佛对方刚刚说的是什么惊世骇俗的预言。
“好。”沈观知语气听上去很轻快,他将一餐放到赵牧青面前,看来是注意到赵牧青刚包间时的嘴馋相,“菜凉了,我让侍应生重新上。”
“哦,”赵牧青这时候才想起来不自在地抓了抓自己发,“人都来了那不得找理由为难一吗,我可还没有原谅你。”
封回二话不说,捧起桌面上的酒杯喝得一二净。他回过去拧包间的门把手,发现门锁还是没有开。
“别啊,那多浪费,重新就好了。”赵牧青用手碰了碰菜碟,“而且这汤还着,我先喝汤。”
“当然不行啊,”赵牧青脑海里忽然闯沈观知在设计周那天将自己锁在车里的画面,整张脸苍白如纸,他坐在诊室外提心吊胆了大半个晚上,“还没向我先生歉就想走啊?”
封回的视线停在红酒杯上半晌,随后不得不以一副极度厌恶又略显忐忑的姿态,将掌心伸向红酒杯。还没等他碰到酒杯,沈观知蓦然用力一推桌面,杯往侧边倾倒,酒尽数洒落在地面。
在桌面上,“我的耐心有限。”
这场以封回为主角的猴戏暂且结束,既然表演者已经离开,理说剩赵牧青与沈观知也没必要再继续留。然而后者毫无预兆地开:“牧青。”
“要放他走吗?”沈观知的视线再次落到赵牧青上。
赵牧青听言低看一自己的鞋尖,洒落来的红酒在地面上蔓延开来沾上鞋底,严格来说算不上脏。还没等他抬起,沈观知就侧过脸问他:“你说,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