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宗谋害睦之事,都已经在皇帝嘴中成了定案了,为何还不能结案呢?结合皇帝对松寿的贬损,睦越发为越国公府到了危险。无奈皇帝都已经命睦离京了,睦只能遵旨。
事已至此,睦只能暗自祈祷,祈祷皇帝千万不要借题发挥。
为了母亲的平安,睦不敢赌这个万一。她赶到了江平县衙,想劝广业撤诉,却发现广业人证证样样齐全,竟已让此案变成了证据确凿的铁案。
敢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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睦也是此时方知,原来她在京中遇刺,以及彭氏投毒之事,背后都有广宗参与。
皇帝听清睦的来意后,不仅痛骂广宗该死,还对睦说:“常言,虎毒不。你那个爹,几次纵容庶孽贱妾谋害于你,简直是灭害理的畜生。你为人纯孝固然应当,但也不可一味纵恶。他们在朕的底都敢买凶杀你,要不是你成了锦衣的驸,你的命,只怕早就保不住了。依朕之见,松寿连给你当兄都不。你不要再惦记这等不慈不义之人,就当你和越国公府分宗了,只好生与锦衣过日。越国公府的事,你就不要再过问了。听太医说,锦衣前些日心气郁结,才会招致风寒是不是你忙于修书,很久没有好好陪锦衣了?正好,锦衣不是找朕讨了一个温泉山庄吗,你陪锦衣去养养,广宗案结案之前,你不许回京。”
案还在江平县,皇帝就得知了此事。皇帝以事涉睦,睦理应回避为理由,将此案发给了皇城司审理。
如果睦只是案件中的苦主,只要她摆一副孝贤弟的模样,表示不忍追究广宗的责任,倒是不难撤销这桩谋杀未遂案。偏偏睦是应天府的推官,而江平县作为应天府的辖县,是睦的级衙门。面对这桩证据确凿的铁案,睦要是示意江平县撤案,那就是以权谋私。
怕什么就来什么。
事涉当朝驸,又是纪攸关的案件,睦一旦表现以权谋私的苗,案只会闹得更大。
皇城司设诏狱,掌缉捕、刑狱之事,常常奉旨查办大案。当年查办林辅乾案,以及去年重启林辅乾谋反案,都是皇城司的手笔。
睦心觉不妙,为了试探圣意,一听说广宗案被提到了皇城司,她就找到了皇帝面前。她以不忍尊丧为由,帮广宗求,以求测探皇帝对越国公府的态度。
广宗谋害睦时,睦还只是广宗的弟弟,而不是“五叔”。哪怕照谋害叔父的罪名来定案,最多不过是凌迟广宗而已。案件并不复杂,又不是什么牵连甚广的大案,即便需要避开睦所在的应天府,给刑来审判即可,何必动用皇城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