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我们快到家了。”睦本质上也不是一个遵从礼法的人,她顾虑的,其实是舞公主府快到了。而且,她心中重锦衣,就算想与锦衣一步亲密,也不愿仓促而为。
在受到睦的启发后,舞公主甚至觉得,睦是要门当差的人,而她自己整个孝期都得留在府中了,比睦清闲得多,应该由她来翻睦的窗。
睦还记得,当年舞公主翻窗外书房找她时,曾经崴伤了脚。虽然舞公主这些年一直在练武,手已经灵巧许多了,夜黑路,睦还是不想把翻窗的活计留给舞公主。
舞公主也不与睦多争,而是满心期待地与睦讨论起了翻窗之事的细节。
在险些踏上黄泉路后,还能与睦一起平安到家,对舞公主而言,本该是一件喜事。但是,一想到斩衰的繁文缛节,将会害得她与睦分居二十七个月之久,她就兴不起来。她怏怏叹:“睦,我不想和你分开居住。”
这样的舞公主,当然是不介意睦翻窗来陪她的。
舞公主从熄灯后就守在这扇虚掩的窗前,正好看到了睦翻窗而的景。
此前一心期待去了,舞公主还没有多想,看睦窗而,她想起睦平素的端方姿态,捂嘴乐了半响。
为了能早见到睦,舞公主晚上早早遣散了侍女,熄灯等在了房中。
睦没有让舞公主久等,熄灯后不久,她就来到了与舞公主约好的窗扇。
两人讨论完毕时,车刚好抵达了舞公主府。
“真的吗?”舞公主双发亮,“我当然不介意呀!”
如果是从前,睦也许还会觉得窘迫,绝逢生之后的睦,再听到舞公主的笑,只觉得是天籁。她望着舞公主的笑容,很快跟着她笑了。
睦是悄悄钻车厢的,不能陪舞公主车。舞公主知晚上就能再看到睦,心里也没那么不舍了,她在睦脸上亲了一,就安心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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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寿丧命后,睦就曾和舞公主分居一年,那时,她还未能与舞公主互明心意,就已经很难熬了。睦又何尝想与舞公主分开整整二十七个月呢?想起舞公主那句“虚礼”,睦提议:“锦衣你若是不介意,我可以等夜人静后,翻窗来你房中。”
舞公主就算从未与先帝发生隔阂,她也觉得,以斩衰三年的形式表达孝心,只是毫无必要的形式。在几乎被先帝上绝路后,她还能为先帝的死亡落泪,就已经是她的孝心了。甚至,正因为先帝差死了她和睦,她才更不想,因为先帝的缘故,与睦分开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