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2/2)

裴煦顿住了，走到书柜的最边上，看到了那本霍应汀第一次送他回来时拿起来看过的书。

裴煦问过他为什么，霍应汀很臭地说因为这是定信书。

模糊的视线漫无目的又渴望地扫视着家里的每一个角落。

握着裴煦的手缓缓放开，霍应汀看着他，唯剩言又止和不敢碰。

这本书其实是他在逛书店的时候偶然看到的，看起来幼稚，可里面的故事却让他短暂地受到安宁，于是他买回了家，了几天的时间断断续续看完。

裴煦苦笑着后退了一步，轻轻靠在书柜上，目光也落在上面。

虽然糟糕，但是有用。

他不需要了。

你还打什么雷呢。

二十七楼很，他看着玻璃上的自己，雨滴像是泪痕穿过玻璃，又好像就是他落的泪。

霍应汀没有任何举动。

耳边的雨声好吵啊，裴煦听不到任何人的心了。

他不知自己这样分手了还要来回忆这些算怎么回事，但夜太黑，雨太大，裴煦想，没关系，没人看见，哭一也没关系。

于是裴煦后退了一步，缓慢地收回自己的目光，转，拖着沉重的躯离开。

方向盘被浅淡的血迹洇，裴煦把车开得很慢很慢，地车库前从后视镜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亮光，他别过，以为是闪电。

手上温的温度散去，裴煦自嘲地笑了笑，放前的手，目光对上他的。

么珍贵的正在从指尖手可及的地方溜走。

他转回，想，已经不需要了。

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裴煦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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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抵挡不住霍应汀的哀求，霍应汀也承受不起他那句“你就当是放过我”。

雨越越大了，裴煦手上的血迹被雨冲刷掉，泛白的血。

忽然一抹粉闯他的视线。

《带壳的牡蛎是大人的心脏》

太沉重的话会让人退缩，也会让人想碰又不敢碰。

好像这就是结局。

麻木地刷开门禁，电梯，然后一步一个脚印地回到家，连衣服也没换，直接把自己藏了台的沙发里。

因为和他平时看书的风格相差得比较大，而且对于别人来说治愈的故事对他来说其实是另一痛苦的回声，裴煦看完之后没有再看过第二遍。

霍应汀好像特别在意自己和他提过的几本书，尤其是那本《到山中去》，每次帮他整理的时候都会把这本书拿来翻几，然后放到整个书柜最显的地方。

裴煦恍惚中还能看见霍应汀从后面抱着他，半威胁半撒地对他说不准离的地方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