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2/2)

安顿好各城守军，上将军涞偃、将军令翊、将军卫池、将军安梁等带大军和俘虏回朝。燕侯启郭相迎。众朝臣相随。

令翊也看俞嬴，她比先前更加清瘦，甚至有些憔悴。令翊知这里面有自己一份“功劳”，还有先君之丧，朝朝外这一摊事……令翊觉得有些心酸，很想好好地抱抱她，好好地疼她。

她犹在认真地听涞老将军说燕南布防，令翊只觉心己极。

其实这许多人中，最受瞩目的，是令翊自己。先败东胡数万大军，解燕北边患，又率武骑武卒驰援燕南，以一手漂亮的连环钓鱼分兵计，搅动之前僵持的战局，使燕取得大捷，就像燕国史官士奚记载这两次大战时所评赞的，“有智有勇，世之良将”。

两国议和。

齐侯午再，突然生豪气：“一回就说不定是谁赢了！”

因还在先君服期，不便宴饮，朝后，诸将便各自还家。

安祁见了幼令和侄令翊，拉着又是哭又是笑，青云更是围着两个兄打转——前几年令翊失踪，燕北诸般事宜又多，令朔便从燕南转去了燕北，此时并不在武家中。

俞嬴没穿外袍便快步奔来，到了令翊面前却止住脚，笑：“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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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得胜归来，君主郊迎，祭祀、赞颂、献俘自有一庄重繁复的礼仪。从城外回到朝上，说的也都是大面上的话。作为朝中重臣，俞嬴对得胜归来的将军们自然也各有嘉许勉励之词。令翊却在太傅抬手行礼的瞬间，看到她腕上系的狼牙……

午虽也多疑，但他比齐侯剡明智。他知，像相与燕国太傅俞嬴这样的人，私自私，国事归国事，故而齐侯午并不多试探什么，只是就事论事：“不知燕国这支兵与我们的技击之士比，会如何？”

俞嬴想起令翊写的那封“攻讦”少年的书信来，不自觉脸上带了笑意，他穿甲胄，倒看不发成什么样了。

朝中不少人都能猜到，涞老将军此战之后功成退，燕南之军便会到令羽手中。他又是令氏宗，日后或会是许多年以来少有的同时统帅燕南燕北之军的上将军。

一家人吃了顿无酒的小宴。又终于打发走缠人的小堂妹，令翊从家中来到了俞嬴府上。此时已月上树梢。

***

相田向沉默片刻，：“总有一日会遇上的。”

俞嬴一看见令翊。他黑了，瘦了，相越发棱角分明。当年初见时，他还是个少年的样，如今却是个英俊朗的伟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