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办回来禀:“卢师越已唤到安全昨日城外拜客不归禁门未开不可城特复台旨。”蔡京:“天明去拿来不可迟误!”办应诺而去。蔡京:“卢师越我怎地看觑你不肯用心把我药死了!”卢师越跪着:“太师爷在上人蒙垂盼虽粉骨碎恨不能报怎敢不用心!只是昨日人并不参赞也不诊视脉理通是安全主张太师爷亲见的。”蔡京:“住了!你同是太医院官若见他差误就该阻挡怎缄不言致伤我姬!倘龙驾有恙也可坐视不救么?”卢师越:“安全是神医国手岂有差误之理?他有隐衷要谋害太师爷故先此毒手。”蔡京:“你既知他隐衷要谋害怎昨日不禀明?”
卢师越:“见太师爷要朝议事其甚急切不能上禀。”蔡京:“你且起来讲。”卢师越站起:“前日奉旨差往丽医国王的病尽是他主持幸得安痊不消了。他对丽王:‘主上荒任用群通大金共破辽国将来祸不旋踵宗社丘墟。大王何不起一旅之师乘机取其疆土?’此是输外了。海中船覆捞救的人就是梁山泊反寇李俊。诊他太素脉:‘非常富贵位居九五之尊我愿为辅。’那李俊即称平宋王此是结叛寇谋反了。及至回来与乐和寄信到登云山孙立阮七指斥乘舆喊:‘就是赵官家也吃我一顿拳!’那——”卢师越把话顿住了蔡京问:“那什么?”卢师越只得:“‘蔡某贼碎割了他方快我心!’这是毁骂君相了。人句句可以对质。”蔡京大怒:“我只他偶然差误送去开封府警戒一番。谁知辄敢大胆如此作为!”叫写本的把安全输外国结连反寇毁斥圣驾谋害大臣的密揭飞递到掌东厂太监胡公公令呈取旨以极刑便来回话。写本的应诺火起搞。蔡京对卢师越:“我错怪了你!圣旨来治了他就升你掌太医院事。”卢师越叩谢恩回去。蔡京一面厚殓自不必。
看官从来九术士惯要五毒推排人故不足为怪。那卢师越萋菲贝锦陷人死地。听言者但喜其巧言如阿谀尊奉不知如如玉的一个人被他轻轻断送了。然君言亦不可不慎明知谗人在侧慷慨激烈论及时事被他印记在心安全也是自取其祸。昔贤曾有一古诗叹息:
良金不范玉不剖。君修浑朴自守。危行言逊祸免生肘。金人示诫三缄其。鸿飞冥冥弋人何有?
把闲话丢过那蔡京密揭送到东厂呈。那君帝闻着蔡京的也是香的见言多危词岂有不准?御笔亲批:“安全着大理寺勘问严刑究拟奏。”大理寺奉了圣旨仰开封府提解差官坐守。公文到开封府不敢迟缓唤缉捕使臣火拿到。分付:“大理寺奉着严旨要钦犯不比等闲要限时刻到的。”问官:“这时辰牌上是甚时候?”官回复:“已时初一刻。”府尹:“若午牌不到你们俱是死数!”退堂去了。
缉捕使臣领台旨叫齐公的到安全寓所去拿。只见萧让与金大闲谈见缉捕使臣走来举手:“列位何来?”使臣:“我们是开封府要寻安先生的。”金大:“敢是请去看病?”使臣恐怕急了放他走脱乘机答:“便是。”金大:“昨日到城外拜客不回敢待这早晚就来哩!请宽坐一回。”使臣丢个公的会意将前后把定。使臣坐了好一会有些心焦一个探望着日:“已过午牌了再担延不得!待到里面寻。”萧让:“各有外。怎么恁般急?”使臣:“二位不知安全是大理寺奉圣旨勘问着开封府提人不是当要的。”萧让、金大才着了急:“既然如此列位自去寻。”使臣不容二人转押到里面各搜寻只除地不翻过来见得不在了。使臣要二人到开封府回话金大:“各人自己的过犯与我们有甚相要去回话?”使臣焦躁:“一家有罪九家连坐何况同居的好朋友!方才老爷坐在堂上‘若过午牌不到你们都是死数。’难与我们有甚相是该死的!”萧、金二人于无奈只得随到开封府。
府尹见午牌已过不见人到又升堂等候。使臣禀:“安全知风先遁没勾拿。拘得同寓萧让、金大二人回话着他上追究自有落。”府尹见二人不跪问:“是什么样人?”萧让、金大打一恭:“是供奉职员。”府尹:“安会是叛逆重犯你怎的放他走了?”萧让:“他奉差回来往各家探拜昨日城竟不回寓。这是密旨何人先晓?怎放他!”府尹:“与你们同住决知踪迹。若寻来你二人上便无事了。”金大:“他无家无室哪里追寻?”府尹:“我不!圣旨敕大理寺勘问解到哪里自去分辩!唤该房备文申解。”萧让、金大叫苦不迭。正是:楚国亡猿祸延林木;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天这样的事也是常有的不知后面如何结果且听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