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回 安太医遭谗先避迹 闻参谋高隐款名贤(2/3)

四个添酒肴吃了一会安全致谢：“我命运乖蹇遭此奇祸就死也是该的。牵累两位兄于心何安？”金大：“朋友们义气为重替死何妨！只有贱眷们在京中无人照未免耽心。”闻焕章：“可有个见识。女幸得安先生医好了病症无可报效。今日两位既为安先生牵累可理当分忧。两位兄何不修起家信来可亲自京接了宝眷来与女相依日后遇赦回来重复完聚尊意若何？”萧让：“兄是古德君可以托妻寄。若是恁地我们到沙门岛也安心了。”吃过晚饭二人各自修书。安全取三十两银送盘费：“待闻先生接到宝眷安顿好了我去泰安州过香就来岛中相会。”当夜宿歇。五更又吃酒饭洒泪而别。

成颇端庄。拙荆亡过主持中馈全亏是他。不意得一奇疾白昼昏沉终夜不寐肌肤憔悴饮减；又且独言独笑神恍惚远近无有名手再医不好。几遍要来迎聘先生恐贵冗不能远来又家寒难措舆从之费所以未果。今日从天而降女可以得生了！”安全：“诊脉必须平旦自当效力。”两个俱是人投意浃。饮至更馀用过晚饭引至书房安歇。土垣茅屋纸窗木榻潇洒无尘。又啜一杯茶闻焕章叫声安置自去了。

安全连日劳顿客店里未免有些戒心此间枕无忧一觉睡去直至红日三竿方才起。梳洗毕用过早膳闻焕章迎卧室。闻在帐幔中伸玉腕来安全调和气息细心认审过左右手三九候：“脉理已明白了。只是古方书上得好：‘病有四要：望、闻、问、切。’不揣要看面庞一看是何颜方可定那药案。”闻焕章教养娘揭开帐幔安全略看一面如满月眉细目清好个福相只见带浮红。同到书房论：“这症是七所伤以致神魄失守互格的症候须得一月之功方可痊愈。”闻焕章：“先生真神人也！果是荆妻亡过女至过人终日悲泣以致如此。昨晚不曾完女病剧可望空祈祷梦一天女对我：‘明日天医星至病自得痊后为一国之母不可轻许了人。’今得兄蓦然枉临岂不是天医星！国母之言只是未可信。可寒素之家那有贵戚来聘！若是前这班权要富贵又不在我上的。”安全：“令脉理清而纯相貌庄而厚自大贵之夫。天缘必然凑合不必挂怀。只是药饵不备怎？”闻焕章：“不难此间离东昌府只有二十里应用的药先生开来遣人赎来便是。但要屈留一月唯恐归思难阻又且简亵有慢。”安全：“既蒙见委自当始终其事。”闻焕章大喜开药帐教人到东昌赎了回来。制炮得法去便觉宽舒晚间熟睡。

过了两日闻焕章收拾行李要到东京安全修一封书去谢宿太尉。闻

四人同草堂闻参谋会意忙备酒饭。寒风冻雪路上辛苦解见了酒星赶月的吃。安全又殷勤相劝不觉沉醉。闻焕章：“天已晚到宿还有十馀里不妨在此草榻。两位是故友可以担待的。”解醉了正走不动趁便：“两位有宅眷在京况且宿太尉嘱付过的我们公人也看好歹只恐打搅不便。”就先吃饭到房安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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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恐圭角只在书房静坐再不门。将及一月病已痊愈神倍复。安全要作别起程闻焕章留住：“女得先生神功治疗已得再生无恩可报正当残冬腊月路寒冻行走不便。盘桓几时略等天气和尽芹意方可送行。”安全称谢住与闻焕章朝夕谈起知是正人君也无碍将上的事尽行吐。闻焕章：“既然如此一不可就行。先生被人谗谮都是有影无形的事且再消停待我央人到东京探听若得宽解回到仙乡方为安稳。”安全因此放心耐住。

一日腊尽回大雪初霁闻焕章：“桥边那树梅渐开我同兄到门外一看何如？”安全欣然而。两个站在桥上疏影暗香自甘清冷屋后山冈积雪如银背着手玩赏。安全蓦然回过来见两个人带着行枷背后两个人提火劈面撞见吃了一惊却是金大、萧让。金大在前叫：“安——”萧让连忙摇接：“张员外恰在此相遇正要附个信儿借一步话。”走远了二三十步附耳：“前日开封府使臣勾拿兄不见了便要我两个回话。府尹不准诉理申解大理寺拶得。幸得宿太尉申救从轻落刺沙门岛。又分付解不许难为只是兄中药资衙门都用尽了。”安全：“弟那日去拜宿太尉方晓得被卢师越谗谮又换过我定的药案毒害蔡京妾故此恨密揭奏闻置我死地。宿太尉叫不要回寓赠衣服盘缠送我封丘门。路上逢着他府里的人闻得连累两位寄书嘱托。行到这里会见闻参谋留住治他今的病故此耽住。我起初只牵连两位几日自然无事不想累至此。我自事自去当就一同到东京认罪释放两兄。”萧让：“不可。我两个不过是累人罪名还轻。兄若去命必然不保。况累已过罪满回来再图。所以金兑叫尊姓弟摇接叫张员外。”安全：“闻参谋是正人君通晓得的。同解到里面一坐好谈心曲。”萧让走回对解：“适遇乡亲张员外要写封书信有屈暂停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