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在庙中不见两个走回来也庙门一看听得徐晟声喊又见两个和尚飞奔而来撞个满怀呼延灼顺手捞住一个那一个走脱。徐晟赶到腰刀将刀背一筑早把和尚一只右臂筑断垂拖到静室里妇人还在地上啼哭。虽是村妆倒有些姿两髻蓬松衣衫不整。呼延灼问:“你从哪里来落在和尚手里?”妇人拭泪答:“是近村人家丈夫姓李。为金兵各掳掠丈夫携着婆婆并家到山僻躲难。金兵冲来不见了婆婆、丈夫夜路难家行不得只得坐在前边林里。不防这两个和尚看见推拥到这里家宁死决不受污故此叫喊亏得搭救。”呼延灼又问和尚:“你是何寺里?怎不守清规要*良家女?”和尚:“僧原是万庆寺里要养静参禅同师父筑此静室居住。因本寺新来一个住持名唤昙化是嵩山少林寺使得好拳。他归顺了金朝都要去名。他的兄弟叫毕丰前日占住龙角山被饮川人所破。故此去金朝元帅斡不离请兵会剿这饮川。我同师父吃了晚斋到林中经过见了这妇人是我师父不合起了邪心扯到静室里。都是师父所为不僧事。”呼延钰喝:“这秃厮还要抵赖!那个和尚一把搂住你解他的衣还不你事!”徐晟扯到边一刀砍了回转静室。呼延灼:“娘我们替你杀了这和尚了到天明你自去寻丈夫、婆婆。”妇人拜谢:“多亏爷们救妇人命。若被和尚所污必然撞死!”呼延灼:“好一个贞烈女。”徐晟:“肚中饿了又遇着这桩事耽阁了半夜可惜那个和尚被他走了!”笑:“那獐好煮烂了哥哥你去取来这里自然有盐味待我寻来。”把灯到房里开了厨甜酱闷醋米面菜蔬是件俱有床底搜一大瓮好酒徐晟大喜把酒。呼延钰取到獐和了酱醋大碗酒大块的吃。又把米饭三人吃得醉饱也叫妇人
到得寺前正要忽听一声梆响山门里赶四五十个和尚都执枪合拢来喝:“你这饮川盗!敢来窥探么?”呼延灼:“我们父三人去保定府寻朱统制会不着天晚了要在上刹借宿一官不是甚么盗。”和尚:“我这万庆寺是北齐所建今归顺金朝颁禁示凡有面生细拿去请赏。你上现有盔甲定是宋朝败将捉去请赏!”众和尚把枪打来呼延灼父大怒将鞭打去早打伤了几个秃驴馀皆退去。呼延灼父放就走。又行一个更次见大树有一所山神庙。困乏了且去歇息。了推开门看时月光满地并无人影空地落叶堆阶蛩声唧唧又饥又冷。在门槛上坐了一会徐晟起取块石敲火来将落叶引着拆了竹扉烧了向火觉得上温。又火各搜寻并无一。走到门外寻枯树枝凑那火堆往前一张急转到里面提了金枪便走。呼延钰:“兄弟提枪到哪里去?”徐晟招着手呼延钰也拿一条鞭跟来。徐晟到涧边指:“哥哥有一个獐在哪里吃。了他好当晚饭。”轻轻蹴去把枪一搠直透肚肋那獐还哟哟的叫。呼延钰腰刀剁落了就在涧边开剥洗净拖到庙里:“兄弟搠得獐在此权当夜消。”两个重去搜一个大酒坛抹净把樟剁十来段装在坛里。放了些打窗楞四围煽炙。将次熟了徐晟:“只是没有盐味怎么好吃?”呼延灼:“行军勾当是淡吃哪里寻得盐味?寻得獐也就好了譬如忍饿。”正要动手去撕开来吃只听得隐隐哭声。呼延钰侧耳听着:“奇怪荒山静夜怎有哭声?莫不是有歹人!”
往讨梁山泊被你父亲用钩镰枪破了连环。我兵败了要去青州借兵复仇也到店中边没了盘缠把金带解回一脚羊煮吃。不料隔着多年又被这逆贼所卖教我有家难奔有国难投。今日还亏有你两个在此正不问得你们带得银么?”呼延钰:“孩儿边有些。”呼延灼笑:“还好不然又要解金带。”酒保煮得熟搬过饭来。吃饱了会着钞把盔甲拴在上一同上。
行到傍晚已到保定城。见城门闭遍旌旗城外居民尽皆逃散。呼延灼仰面问守城军士:“都统制朱爷可在么?”军士:“为金兵犯界朱爷在三十里外把守飞虎峪不在城。”呼延灼立踌橱。只听得金鼓鸣一二百皂雕旗拥到。呼延灼知是金兵忙同二拨转望路便走那箭如雨的来。把加上两鞭飞走得脱。在上商量:“如今怎?朱仝会不着金兵遍地拦截到哪里去好?”又走错了路都是山僻径。看看红日西沉林中怪鸟啼。转过一个山坡松夹翠竹森林里一座大寺。殿阁嵯峨钟声远彻。呼延灼:“好了且向寺中借宿一宵明日再!”
呼延钰、徐晟同走门外又不见人。只见大树边有条路月明朗两个随路去望见竹林中灯光。走近看时恰有个静室。细听似有妇人声音喊哭。徐晟推开竹篱从窗张看只见一个和尚搂着个妇人那妇人蹲在地上极声的喊叫又有个和尚未解妇人衣。呼延钰也钻来窥见大怒把亮格窗一扳用得力猛那窗裂开同徐晟去。那两个和尚开了测门一闪徐晟大喝:“贼秃!往哪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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