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遂同杨林、樊瑞、蔡庆、杜兴到押差官寓所见蔡京等四人立着闲谈燕青拱手:“李将军闻得蔡太师、学土、太尉、童枢密在此旅邸萧条特备酌遣某等来迎请。”蔡京等愕然:“哪位李将军承这盛?我等羁旅之人不便过扰辞了罢。”叶茂见燕青来请便对押差官:“这个便是邻舍李将军想是他相识。”燕青:“敝友极是世的就屈台驾同往。”押差官:“李将军敢和太师有旧?是何官职?”燕青:“正是。极蒙太师、枢密抬举的一去便知。”蔡京寻思:“想是门生故吏。世态炎凉还有这一存厚的人。”押差官撺掇遂一同起。燕青使杜兴先去通报。李应把队伍摆列得十分严肃都是弓上弦刀鞘衙厅上灯烛辉煌摆设盛席众好汉结束齐整立在两边。见蔡京到了动起军中鼓乐来。李应降阶相迎逊至厅上逐位分宾主。见了礼即送蔡京等四人和押差官上坐。蔡攸因父亲在上谦避东边第一位。众好汉依次两旁坐定。
酒过三巡供两蔡京、俅举目观看却不认得忍不住开言:“某等放废之人何劳盛举。只是素未识荆好生不安。”李应笑:“太师是一人之万人之上四海瞻的。虽是向日屡沐恩波但不得一觐龙光。太尉、童枢密会过两三次难便忘了?”又饮勾多时李应:“太祖皇帝一条杆打尽四百军州挣得万里江山传之列圣。君皇帝初登宝位即拜太师为相燮理掌军国重事怎么一旦汴京失守二帝蒙尘两河尽皆陷没万姓俱受灾殃是谁之过?”蔡京等听了心中不安想:“请我们吃酒怎这大帽话来?”面面相觑无言可答起告别。李应:“虽然简亵贱名还未通得怎好就去!”唤取大杯斟上酒亲捧至蔡京面前:“太师休得惊慌某非别人乃是梁山泊义士宋江扑天雕李应便是。承太师见收捕济州狱中幸得救在饮川屯聚杀败金兵。今领士卒去投宗留守以佐中兴不意今日相逢请奉一杯。”俅、童贯、蔡攸俱各送上。蔡京等惊得魂飞魄散推辞不饮只要起。李应笑:“我等弟兄都要奉敬一杯且请竟坐。”只见王立起来把白须一张喝:“俅!我非是梁山泊上人是八十万禁军教领王。你本无赖人学使枪本事低微要与我先父较量一打翻。不归咎自己反要挟仇报怨害我命。车投老经略相公升授兵指挥使今日特地与你剖明。”俅顿无言。又见旋风柴位来:“我是大周柴世宗嫡派孙住在沧州横海郡旋风柴便是。先朝赐有丹书铁券安居乐业。你使族弟濂唐知州那殷天锡恃了夫的势把我叔父柴皇城呕死要占园。黑旋风李逵路见不平把殷太岁打死濂将我监禁在狱幸得宋公明救上山寨。受了招安破方腊时曾建大功我辞了官爵归隐沧州。你又使源为沧州太守凑着奉旨搜括金银。源公报私仇要杀我全家。通倚了你的势!如此横行怎生忍得?”俅亦无言可对。裴宣执着双剑走到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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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儿。”也不放在心上。不上半里之遥又见十名军汉都带腰刀弓箭提着朴刀走来。为的见了燕青叫:“乙哥你怎的在这里?”燕青看时却是东京城卢二员外的邻舍叫叶茂是开封府的军。燕青也叫:“叶大哥到哪里去?”叶茂:“晦气!要走八千多里路哩!”燕青:“怎走这远路?是何勾当?”叶茂:“总为这几个害人!你前面车上坐的四个是甚么人?来神惊鬼怕!”燕青:“又来取笑。那四个人方才我见满脸的晦气怎恁地了得?端的甚么人?”叶茂:“便是写谨帖送宋朝天与金国那班大臣。”燕青吃了一惊问:“敢是蔡京、俅、童贯?这年纪少些的又是哪个?这几个人汴京未破时早已贬为甚今日还在这里?”叶茂:“那便是蔡京儿学士蔡攸。你不晓得汴京未破时大学士陈东劾奏六贼误国殃民奉旨尽皆论贬分两起押解。一起是王黼、杨戬、梁师成到雍丘驿被冤家刺杀了已是清帐;那一起是这四个毕竟蔡京猾见金兵攻打汴京危急贿买了押差官宽纵了隐匿乡村在哪里观望又要投顺金朝官。兵戈扰没查考。康王正位之后李纲为宰相严查起来儋州知会从不见到。有仇家报捱缉来把前香押差官问罪又差我本官押解我们护送。因杞县那一带有土贼不可走在这里绕转来。”燕青:“前面到何安歇?”叶茂:“打到中牟县城里。闻有兵屯扎且再行去看。”燕青:“县里的兵是我的相好弟兄宿歇不妨。久不会面寻杯酒儿叙叙旧。”两个一一走到了城边。叶茂赶到押差官前:“前边并无宿店中牟县虽有兵却有相识在可以安歇。”押差官便叫去寻一所空房住。
杨林、呼延钰、徐晟虽见燕青与叶茂打话却不关心不知甚么。燕青走来与众人:“偶然遇着四位大贵人须摆个盛筵席待他。”李应:“又是什么大贵人?”燕青笑:“这四位贵人平日有恩惠在我们面上。今狭路相逢不可怠慢!”便将蔡京父、俅、童贯责贬儋州从此经过的话了:“我已请到城了。”众人一齐:“真是难得相逢!每人赏他一刀便了摆甚筵席!”燕青:“若是一刀有甚趣味?须要慢慢消遣他。如此如此才妙。”众人依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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